味道很好的,还有一瓶我自己酿的酒,有鱼有酒多好。”说着沙恩霍斯特就准备回自己营帐拿东西去。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知秋,走,出跟我架个火。然后你去把其他人也叫来。我记得运输队那还有点葡萄酒,带一桶来。”诗寇蒂指的其他人是指其他几位副官。
“元帅,在首都也不曾见您如此,现在情况紧急,这样合适吗?”知秋有些犹豫。
“担心什么,叶城离这就算是急行军还3天多的路程,而且叶允那个魄力要是有里尔大公的一半,也不会把克莱这么重要的地方让给我们。”说着诗寇蒂挽起了袖子,小臂上斑驳着各种伤疤清晰可见,“我们现在就是在这驻军,也不着急进攻,吓一吓那个没胆子的就行了。”
诗寇蒂对当代叶氏族长看来是非常的不以为然,不过也难怪,叶氏从曾经称霸大陆的帝国皇室,一路衰败到现在,甚至连皇位都交出来给了瓦萨家族,只能怪子孙无能,叶允更是一个没有丝毫霸气的族长,更像是一个为了蝇头小利崩走的小贩。
“曾经以人才辈出而著称的叶氏,到今天也已经拿不出什么人才,到此也只是叶氏族人心中那最后一腔热血和荣誉作怪,才响应了里尔大公反叛帝国的。”
但是听到诗寇蒂这样评价叶氏,还是让知秋吃了一惊。毕竟自己就姓叶,据说曾经家族也起源于叶城,叶氏天下名门,子弟遍布世界。看来是诗寇蒂所指的叶氏,应该是特指叶城的叶氏宗家。
“去吧,你去叫人,我来架火。”诗寇蒂拍了下知秋的背,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拿起斧子开始劈柴准备架火。
看见元帅亲自劈柴架火,周围亲兵们也纷纷过来帮忙,士兵们倒是也不在意,俨然已经习惯了这位元帅的举止,虽然贵为皇室,但是诗蔻蒂从当军人开始就没有一点皇室的架子,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市民出身,在军队治军严格,看着冷若钢铁,但是举手投足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等火烧旺了,知秋也和其他几位副官用车推着酒桶回来了。沙恩霍斯特则带着香料和一个酒壶回来,他身后的一位亲兵还提着一直硕大的鹿腿,看着肥美的鱼和硕大的鹿腿,知秋觉得今天自己口福不浅啊。
火苗舔着肉吱吱作响,沙恩霍斯特自己的种植的香辛料加在上面,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知秋品着沙恩霍斯特自酿的威士忌听着诗蔻蒂和沙恩霍斯特讲以前军队的种种故事,围在温暖的火堆前,知秋渐渐地放松崩了很久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虽然可能称呼你为年轻人有点倚老卖老了。”沙恩霍斯特向知秋搭话。“可是在我这个20多年的老行伍眼里,刚从军的你确实是个年轻人。”
“是的,将军,在您的经验和履历面前我确实太年轻了。”
“没必要用敬语,我并不想和你探讨什么深奥难懂的话题,只是想以老兵的身份给你讲些东西。”
“这样啊。”
“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虽然我们是军人,但同样也是人。”沙恩霍斯特摇着杯子,看着其中旋转的酒。“该放松自己的时候也要放松,该释放自己的感情时候就释放出来,当军人你永远不知道那颗子弹是为你准备的。”
“这句话我喜欢,不管你是皇室后裔,还是普通市民,甚至奴隶罪犯,死在战场上,你永远都是一具尸体,生命这个东西,终生平等。”诗蔻蒂也过来搭话。
“最近你虽然学习的很快,进步也很快,但是你太着急了,你是个骄傲的人,你有你的自尊,可是我们这从军十多年二十多年的经验和阅历你不是你能着急获得的,像白晖那样二十多岁就成为上将的人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和好运加身才能行的。”
“适度的放松才是最好的,还记得我给说有关勇气的那番话?你现在的勇气更像是我说的第二种,由于你自身的骄傲在刺激着你,那种勇气并非不可取,但是久而久之终究会使你疲惫,你会太过畏惧死亡失去一切,最后还会使你迷失心智的。而第一种勇气在我看来,就是坦然接受那颗属于你的子弹,发挥自身最大的价值,谈笑间拔剑生死的气度。”
“我想说的全让你给抢了,看来你还真是很看重你这个部下啊。”沙恩霍斯特说。
“我知道了,大人,还是非常感谢您的培育之情。”知秋慢慢地思考着诗蔻蒂所说的。
“不必在意,好好干就好。”诗蔻蒂说完看了看架在火上的烤鱼。“可以吃了,这次没有火炮,可要好好吃个烤鱼。”
“可不是么。”沙恩霍斯特和诗蔻蒂相视而笑。
苗苗的炊烟不断上升着,营地里的火光的温暖驱走了夜晚的寒意。1786年,10月2日,近卫军团第一二三五军抵达克莱,向东和叶城遥遥相对,北方马克将军率领的第四军也开始向北挺进,苏沃洛夫元帅统帅的北方军团第七九十军完成集结,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