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跑去看电视了,大家继续吃饭。吃着吃着,院子里跑进来个人影,边跑边叫:“老王,不好了,草甸子那边出事了,二狗子他们也被抓了。”
“什么?二狗子他们被抓了?”吃着饭的王爸连忙放下碗,对家里说了声,便和报信的人跑了出去。
王东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姐姐与姐夫也是迷惑不解,可看母亲一脸担忧样,像是知道些什么,便是问道:“妈,草甸子那边怎么回事?”
草甸子是村东面的一块荒地,每到夏天,那片荒地上便会长满碧绿的青草,一到冬天,便会枯萎,成为绒草。
王东小时候可是十分喜欢这块荒草地,夏天下大雨后,河里的鱼会游到野草堆了,是抓鱼的好地方。而到冬天,就更有趣了,等到青草全便黄后,再经太阳晒干,一把火点上去,一烧能烧半天,而王东和伙伴们看火势,也是一看就半天。
可以说,村东头的草甸子是王东童年的梦幻园,只是后来王东长大了,便很少去那边玩了。
“妈,究竟怎么回事?”王东迫不及待的问道。
“前阵子你走了后,村里来了个开发商,说有意在我们村子里建立工厂,这事是好事,而且镇政府已经批了,乡里也给了大力支持,可是后来听说他们建的工厂是用来炼什么油的,有污染,咱们村里的乡亲便是不同意了,纷纷向乡里请愿,但最终也没有个说法,便又闹到镇政府,但也没有个说法。”
顿了顿,王妈继续道:“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近两天开发商已经向这边运输材料,准备开工,于是村民们便自发的和开放商做斗争,前两次夜里偷偷断了他们电,但后来又接上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便商议今晚再去断电,估计被抓的个正着。”
“对,是有这么回事,我们村那边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闹的这么凶。”王东姐姐回过神来,想起这事。
王东则是一惊,没想到村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真如母亲说的那样,开发商建造的工厂会排放出大量污染,乡亲们的生活将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虽说王东已决定明天带父母去浦南,不需要担心污染的事,但这村子毕竟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而朴实的乡亲们又给他血浓于水的感觉,断不能坐视不官,便是放下碗筷,道:“妈,我出去看看。”
一阵小跑,王东来到村东头的草甸子,只是此刻的草甸子已是灯火通明,借助灯光还能看到工业革命带来的现代化机器,同样可以看到村民正围堵着什么,其中便有自己年迈的父亲。
看他们推推搡搡,王东一阵蹙眉,不由得挤了上去,只是听闻一道怒吼:“都给我让开,不然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一块抓进去?”
“放开我们家二狗子,我们家二狗子什么也没做错。”二狗子家老婆喊道。
“对,放开二狗子,我们没错。”村名情绪激愤,和三两穿着制服的保全推推搡搡着抢夺着被压着的二狗子。
“都给我让开,信不信老子真把你们一块抓进去。”先前的声音继续厚道。
“侯三,和他们啰嗦什么,直接用电棍,谁要是不服,就用电棍抽他!”另一个像是管事的负责人下令道:“我还不信了,制服不了他们这群刁民。”
“啪..。啪..。。”
“阿!”
电压的爆鸣,在负责人下令后,身着制服的保全果真抽出别在腰间的电棍,不顾一切的朝村名抽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王东见状,大喝道,可是那三名保全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电棍,旁边的负责则是冷冷的笑道:“叫你们这群刁民不知好歹,今天就给你们一点教训,看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工地捣乱。
“大家回去抄家伙,我就不信他们几个人还能翻过天来?”羊城民风彪悍,这一刻被诠释的淋漓尽致,当下便有人跑回去拿了扁担、锄头,杀了过来。
“侯三,给我顶住。”
“马二,不许退。”
顷刻间,原先占了上风的保全,便是立马被拿着扁担、锄头的村民制服,救下被他们压着的二狗子。
“妈的个巴子,我还不信制服不了这群刁民!”管事的负责人冷哼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渣吧说了两句,怒气冲冲的收了线。
“冲..’
“干死这群狗娘养的刁民。“
“对,打翻一个五百块,可比干活挣钱。”
来的是场地里的工人,他们中有的赤膊上阵,或身披毛巾、穿背心,但手里均拿着铁棍。
“大家快回去,不要跟他们硬碰硬的。”王东见状不妙,极有可能导致大规模的打斗,便立即大喊道。
然而民风彪悍的乡亲们,外加此刻已打的昏天黑地,看到冲过来的民工,也不退缩,反而轮着扁担杀了过去。
看到这场景,王东是倒吸口凉气,这打起来还要命吗?可是自己又无法阻止,当机立断,掏出手机,报了警,只是警察赶到这地方还要段时间,只能尽量避免伤害。可是乡亲们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