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支票,签了转让合约,小伙与马叔均是美滋滋的,小伙拿着五十万现金支票去银行兑换现金,马叔拿着景泰蓝想着百八十万,同样高兴的还有技术员小吴,正想着这个月的奖金,然后好去赌两把,只有王东一个人忧心忡忡,说不出话来。
拿着合约准备存档的小衫看王东愁眉不展,宽慰道:“没事的,一两次走眼无关紧要,以后慢慢来。”
“嗨。”王东是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走眼。”言罢,不在多说,回到自己的办工作前喝茶。
小衫不解王东的意思,以为只是在说气话,便去放合约了。
像景泰蓝这样大物件的交易,一般都会签一些转让合约,以说清物件的来源与归属,其实在古玩这一行,私下交易一般也会签转让合约,或者立字据,像王东出手的清朝鼻烟壶,就向老朱立了字据。
这时,把玩着景泰蓝的老马喜不自胜,但因为王东那话,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几遍,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放了心。然后是拨打了老德的电话,请他过来帮忙掌掌眼,当然也无不炫耀的意思。
不到半个小时,德叔便是驱车赶了过来,同行的竟还有张老板。原来中午吃过饭后,张老板并没回去,而是去了新店,刚才听说老马淘了一个好东西,也跟着过来瞧瞧。
进了点,老马便是神秘而道:“老德哥,今儿也是走了鸿运,淘了个好东西。”
“哦?”德叔一愣,他在老店坐镇半个月,都没碰到一件好东西,这老马刚来就交了鸿运,便问道:“老马,是什么好东西?”
“是阿,老马是什么好东西?”张老板也是催促道。
老马也不买关子,拿出刚放进保险柜里的景泰蓝,小心翼翼的交给德叔,道:“老德,就是这东西,明朝的。”
“景泰蓝?”德叔一眼便认出花瓶的身份,内心一惊,若这东西真是明朝的,能值不少钱。
“这是什么瓶子?里面怎么是铜的?”张老板不解的问道,他虽然不懂的古董,但店里面也收藏着好几年花瓶,但均是陶瓷的,心中不由的一阵疑惑。
拿着瓶子的德叔解释道:“这是景泰蓝,是以铜为胎,做成瓶状,然后在瓶子外面彩绘,然后烘烤,做法与普通的瓷器瓶差不多,在明清时多为皇宫用品。。”
“御用之物?”老张心头一惊,想起王东淘的那件让他赚的盆满钵的御赐笔筒,心头不由一阵火热,忍不住的问道:“老德,这东西是不是御用的?”
德叔将景泰蓝颠倒过来,摇头道:“不是,这东西没落款,多为民间用品,不过这工艺却是精湛,不下于官窑制作的。”
“哦,那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张老板有些失望,这不是御用之物价格那可是天差地别。
“前年曾在香港拍出一件明朝的景泰蓝,也是民窑产的,成色与品相都不急这件,但还是排除九十八万的高价,我想这只瓶应该不会少于他。”德叔款款的说道,这话令张老板宽了心,比自己预计中还是要值钱些,便夸赞道:“老马,不错,回头给你一个大红包。”
“老板说笑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老马故做谦虚道,但心里却是算着景泰蓝卖出去后的提成。
然而就在老马做此盘算时,观察着景泰蓝的德叔眉头蹙了蹙,放下花瓶,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
留意到德叔神情变化的张老板神情也是骤然一变,他知道老德一向严谨,已经很多年没打眼了,而他现在这思索的表情,嫣然是对景泰蓝的怀疑,不由小心的问道:“老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怎么可能?能有什么不对的?我都让小吴检测年份了。”老马接着尚存的一点酒劲大声说道,当然,老马之所以敢这样大声的跟老板说话,不是酒劲的原因,而是这件价值超过百万的景泰蓝。
“是阿,是阿,刮下来的检验的色彩显示的颜色,正是比对卡上明年年间。”小吴连忙说道,这比对卡的制成是由各个年代物件的一些粉末,通过某些特定的化学试剂反应,得到最终的颜色变化而制作的卡片,有一定的鉴别对比作用,但并不是绝对的。
此刻,拿着放大镜观看的德叔在瓶底上面半公分处停住,看了又看,最终是无奈摇头,微叹一声,问道:“老马,这东西你花多少钱收的?”
“五十万,虽然有点高,但这东西价值有百万,一倒手就能挣五十万。”老马理所当然道。
德叔无奈一笑,道:“恐怕不是这样,这东西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老马没好气的问道,刚才他徒弟王东说这东西是假的,现在老德又说不对劲,老马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质问道。
“老马,你先别急,看看老德怎么说。”张老板劝解道。
“不会真是假的吧?刚才王东就说是新货的。”一旁凑热闹的小衫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只见德叔朝王东招手,道:“小东,来,说说你的看法。”
王东本不想搀和这事,毕竟自己以后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