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李茹梅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向前走着。好大会还没走出去，抬头看不知觉间，竟然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多。
“那个方向才是！”姜海姗莞尔笑了，手挽着他的臂弯处柔声道，“云轩，我在北京等着你……和茹梅。”
“我会努力！只是最后结果如何，就不知道了。几十万的高考大军，能考上已经不容易了！”赵云轩声音低沉，底气不是很足。
不由暗暗感慨。
曾经自己对着夏雪倩拍胸脯要考上北京大学，要到那里找她。
现在，又有一个女孩在北京等着他。
北京，国家的首都，国家的心脏，他当然想去那里上读一所好大学，也一直在朝着目标奋斗。
可是有目标肯努力就一定成功吗？不知道！
经过高二期末的成绩摸底，他知道自己还差的很多。对现在的他来说，北大、清华都只是一个梦。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沉默一会，赵云轩问道，“海姗姐，你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应该去美国找我母亲。”
“还回来吗？”
“回来，一定回来。我要看着我的愿望实现。”
“能提示吗？”
“这……”姜海姗欲言又止，“算了，以后你会知道，咱们回去吧！”
赵云轩不会想到，她没有为自己祈祷什么，而是祝愿李茹梅和赵云轩能够在一起。
她了解李茹梅的心思，她衷心祝愿李茹梅能够幸福和快乐。
明天国庆节，今天上完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堂英语课，姜海姗抿着嘴在学生们依依不舍的鼓掌欢送中走出课堂。
……
本次回北京，姜老师和女儿一块走。
他要去看望揪心他的父母，再到女儿的学校和辅导员老师见个面。
一场大病改变了他的铁石心肠，他要尽到自己作为儿子及作为父亲的那份责任。
九月三十日晚，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姜海姗做的很丰盛。还买来一箱啤酒。
姜老师简单吃些就离开了。他心里有数，自己这糟老头子在场年轻人拘谨。
反正明天放假了，让他们慢慢聊吧。
开始还说些离别、相见的话，后来谁都不再言语，低头喝酒。姜海姗和李茹梅都是浅浅斟一小口，次数多了量也不小，俏脸上泛起了红润。
赵云轩每次都喝干。呵呵，不知下去多少杯，头脑还能受得住肚子提出抗议了。
起身去卫生间，回来时从门缝瞅见姜海姗和李茹梅头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可能酒精的缘故，她们的声音不小。
“茹梅，要不还是说了吧。”姜海姗道。
“姐，不要。我怕说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现在高三正紧张，等高中毕业后再说吧！”李茹梅劝阻道。
他推门走进去，笑问，“海姗，你们在聊什么要说不要说的？”
“没聊什么！你是不是在门外偷听了？”姜海姗横他一眼，嗔斥道，“快说，听到什么了？”
赵云轩没有说话，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看。她脸颊红红的，鼓着腮撅着嘴，煞是迷人。
看她作势站起来，赵云轩举起双手，“我说，我投降！我刚回来，只听到你要说，茹梅不要说。到底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你们拿主意。”
“云轩，我们没说什么。来，大家干杯。”李茹梅抢着说道。
她端起酒杯“咕咚”，半杯啤酒下肚，整个人开始迷糊了。
扶着李茹梅回房躺下，只剩下两个人了，伴着酒精的作用，赵云轩正视着姜海姗的眼睛，“海姗，我——”
“云轩，听我说！”姜海姗打断他，“有两件事，希望你能做到！”
“海姗，你说吧，再多的要求我也答应！”
“在高中毕业离开昌临二中前，你要继续住在这个院子里，不能搬出去。还有，李茹梅和你在一起时你要听她的话，你不能欺负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这都没问题！”赵云轩应道。
咦，怎么提出这样奇怪的两条呢？他疑惑，“海姗，咱们……”
“就到这里吧，我该收拾桌子了。”姜海姗说。
酒喝得不少，赵云轩回到房间倒头睡着。半夜感到口渴嗓子发干，爬起来到客厅找水喝。
看姜老师坐在院子里，赵云轩端着水杯陪坐在他旁边，“姜老师，还没睡。”
“还没呢。”姜老师转头看他，微笑提示道，“云轩，我们明天走该说的都说了吗？”
“我、我……”赵云轩不知该怎么说，喝口水掩饰着，“应该都说了。”
好不容易壮胆要说出心里话，被姜海姗打断后，他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云轩，估计明年我去美国见海姗母亲。海姗毕业后也去，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