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尅在烈鸟的手底下,只走了三招。
烈鸟身高一米八,体壮腰圆,力气极大,但身体却又非常的敏捷,战斗时身上不时蹿出烈火,尤其是掌心推出的火球迅如流星,烈如爆弹。
刘尅的腹部被击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烈鸟一招手:“阿炳,选一个人出来。”
从烈鸟弥界中,一路小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刚才正在指导所有人练拳,所以浑身是汗,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杜力看到他的胸口,微微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叫做阿炳的男人胸口并不是奴隶印记。
王的印记是一个金色王冠。
奴隶印记是一个带着镣铐的灰色据楼人形。
而阿炳的胸口,是一个身穿长袍,双手双脚都自由展开的白色人形印记,这是杜力从未见过的全新印记。
只见阿炳跑到杜力等奴隶的面前,简单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突然走到他们每人的奴隶印记上拍了一下,阿炳的动作很快,杜力想躲都没躲开。
被拍之后,每个人胸口的印记都有稍稍的微光亮起。
阿炳仔细对比了一下众人胸口的亮光,然后点了一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奴隶:“你去把你们的王杀掉。”
那个年轻奴隶吓了一跳,咬紧嘴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炳冷冷道:“快去,否则我就立即杀掉你,你的修炼天赋也不算很好。”说话间他有意无意看了杜力一眼,似乎他心中下一个合适培养的目标就是杜力。
那个年轻奴隶被阿炳的威胁吓住了,他也豁出去了,一下冲到刘尅的面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啊啊……我杀……我要杀了你……”
刘尅本来就奄奄一息,被他这样一掐哪有不死的,眼睛鼓起,不甘的慢慢停止了呼吸。
不过他微微鼓起的眼球最后聚焦点不是在烈鸟身上,也不是瞪着掐死他的奴隶,而是穿过人群的缝隙死死盯着杜力,刘尅猜到这弥界通道突然打开和杜力有关系,可是他说不出来。
阿炳又多看了杜力几眼,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拍了拍还在发抖的年轻奴隶:“去吧,在你进化成王之前,赶紧到我们的烈鸟弥界中去,把你身上的积分全部贡献给烈鸟王,你刚才得到的原力值需要尽快消化,和大家一样开始训练吧。”
杜力豁然醒悟阿炳在干什么,大胡子说过一条弥界规则:如果奴隶可以杀死自己的王,那么将继承王体内的原力值和双倍的积分。
阿炳让那个年轻奴隶继承了刘尅全部的灵力值,将他留下作为烈鸟的奴隶培养。
杜力的额头冒出冷汗,既然烈鸟留下了那个年轻奴隶,那么刘尅弥界的其他奴隶怎么办?结局会不会是……果然,阿炳招了招手,有两个奴隶从烈鸟弥界杀气腾腾的跑了过来,他们手中都有明晃晃的兵器。
阿炳一挥手:“利索点,全都杀了。”
那两个烈鸟奴隶扑向刘尅弥界剩下的十九名奴隶。
(该死,烈鸟每破一个弥界,只留一个修炼天赋最高的奴隶吗,很好的精兵政策!)
如果杜力在烈鸟手下一定会大呼安全,可惜他现在是那个被淘汰者。
才从一个死局中脱离出来,又跌入另外一个死局,换做一般人早已经精神崩溃,跪地求饶了。但杜力的骨子里就没有哀求的血液,他精神集中于魂屋之中:“吸收附近王的灵魂。”
嗖,刘尅的身影在屋内慢慢出现,他茫然四顾,看到眼镜男之后惊讶的问到:“你是谁?这是哪里?”
眼镜男上去就先给他抽了两个嘴巴:“啪啪!呸,我是被你杀死过的王,你这嗜杀的家伙,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刘尅刚要发作,突然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将仿佛是数百万斤重的大山,压的他全身骨头剧痛,同时肺部无法呼吸,最令人痛苦的窒息将他拖进冰冷的深渊,他仿佛再一次经历死亡的绝境。
片刻后,杜力松开了对刘尅的压制,刘尅摔倒在地上,痉挛,干呕。
杜力冷冷道:“刘尅,我是杜力。”
刘尅的脸色惨白:“杜力,果然是你,我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就应该……”
轰!魂屋的灵魂压制再次发作,刘尅又一次经历令他绝望的濒死感觉,他的意志被完全磨碎,在剧烈的咳嗽中发出呜呜的哭泣。
耳边已经响起奴隶被杀的惨叫,阿炳似乎在练兵,只派了两个烈鸟弥界的奴隶来对付刘尅弥界原有的十九名奴隶,不过那两个烈鸟弥界的奴隶强壮的像牛一样,其中一个用刀,另外一个用锤子,几乎是横扫刘尅弥界的奴隶们。
杜力沉住气问到:“刘尅,我对你的惩罚还远没有结束,但如果你能将功补过,我也许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
刘尅的头抬了起来。
杜力道:“有两个奴隶在攻击我们,一个用锤子,一个用刀,我需要至少打败他们中的一个,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谈到战斗,刘尅的脸上忽然泛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