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接过钱,一句:“翔哥,你不愧是当哥的。”
华翔漠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姜宇,知道我为什么信你吗?因为你和我一样重情,我总觉得,注重情义的人就不会出卖兄弟情义,你说是吧?”
姜宇心里一震,淡淡一笑。
“翔哥,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吗,也是因为你懂兄弟情义,咱俩想一块儿去了。”说完话,姜宇心里一纠,神经被扯了一下,兄弟!何为兄弟?他不知怎么衡量这个词。
姜宇走进村子找到小福子的家,开门而进,这个家破烂不堪,满目萧瑟疮痍,这哪是家呀,简直是个房檐儿下避雨的窝棚,姜宇触目,好看的小说:。
床上躺着一个老男人,这是小福子的父亲。边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看着人傻傻的笑着,不知疼、不知情,无知觉的一个空壳儿,这是小福子的姐姐。
老人问:“你是谁?”
姜宇回答:“我是小福子的朋友。”
老男人嘴角一颤,满脸皱纹扭曲。
“小福子说是逃狱了,警察来过好几回,他现在在哪儿?”
姜宇无法回答,拿出华翔给的钱,又把自己身上的钱拿出来一起给了小福子的父亲。
小福子的父亲拿着钱的手直抖:“这是哪来的钱?”
“这是小福子的钱,托我捎给你的。”
小福子父亲一下哭了,苦涩的皱纹拧成一团。
“这孩子干什么事了?哪来的这么多的钱?我好几年没去监狱看他了,我瘫了,没法去,不敢告诉小福子,就怕他整事,可这孩子还是逃了,他现在在哪儿?”
“他……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你老拿着这个钱好好瞧瞧病吧,小福子知道会高兴的。”
从小福子家出来,姜宇满心阴郁化解不开,暗自感叹,人活着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活法儿,也各有各的死法儿,我的命还不知走哪条道呢!
姜宇心里落下一块石头,他到底替小福子回家看了一眼,默语:小福子,你安息吧!
姜宇上了车,关上车门,一声:“开车!”
车拐上通行道疾驰上路,驶向姜宇未知的道路。
到达北京的第二天,在国际机场,华翔和姜宇坐在车里等着,杨魄一人下车接迎华科。
良久后,杨魄带着三个男人走出机场,来到候车等候的地方。
华翔和姜宇急忙下车迎上去。
三人中一位老者面目白皙清瘦,深睿儒雅,脊背挺直,刚健中柔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孱弱。
老者伸出双臂与华翔拥抱,华翔叫了一声爸,目光深情,老者拍着华翔的脊背说出一句:“翔子,这几年你受苦了!”
姜宇一眼就认出这老者正是华科,他见过华科年轻时的照片,那时他还叫杜鸿源,年轻时的华科相貌英气俊朗,傲气威扬,姜宇盯着这个面容,神经莫名的一跳,他在第一次看华科的照片时也是莫名的触动了一下神经,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前的华科学者打扮,丝毫看不出曾是军人端枪杀死三人后隐匿国外多年的逃犯。
姜宇紧盯着华科,老年的华科少了俊朗,多了深蕴复杂的气质,嘴角仍旧带着一撇不屈的傲气。
华科放开手,瞥见旁边的姜宇,问了一句:“他是谁?”
华翔紧忙介绍:“他叫姜宇,是我哥们儿兄弟!”
华科盯着姜宇,目光神炯,眉头轻皱,他淡漠的看着姜宇的脸,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盯了很久。
姜宇上前一步,叫了一声:“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