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穆筠一个公正,我得对得起穆筠,我给一个家带来的伤痛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死都值当的,坐这几年牢算个狗屁呀!我要是不担着,还是个人吗!”
舰炮眼睛又要湿,他最了解姜宇了,从光屁溜子泡在一起长大,姜宇的每根儿神经都带着豪气和正义,再怎么痞劣逞狂,觉不失了本性,就这么率性刚胆的一个人咋就赶上这么倒霉的事!舰炮就是把脑浆子想爆了都想不明白。
“姜大,你说这事咋就那么寸呢!咋就那么邪乎呢!咱就玩耍的一枪咋就能打到一个人呢!你瞅丘坡岭那安静的地界儿,除了咱俩怎么还会有别人呢……我怎么也没想到啊……”
舰炮没完没了的絮叨,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自个躲被窝里都不知想了多少个夜晚了,最后给自己一个答案:天意啊!这是天意,老天就是不想让你姜大少顺畅了,老天眼馋你和穆筠的感情,就腻着心思想拆散你们,你姜大少的命不济呀,要不得是多辉煌的人生呢!
姜宇不愿提自己的事,这事谁提起来都满心的惆怅悲悯,姜宇不喜欢这样,该着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看不得别人感叹,岔开话题问:“舰炮,你自己的事咋样了,老大不小的了,你跟颜小曼表白了没有?”
舰炮一愣,这姜大少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啥时候都是大哥摸样,无奈一乐:“姜大,我这算啥事,赶缘分吧,不着急……”
舰炮得空就和颜小曼在一起,到了极其自然的状态,就跟俩好朋友似的,几天不见就想得慌,凑一堆儿就说不完的话,找着话头给颜小曼逗乐,看着颜小曼笑,心里就特开心,可始终就没开口说出那句话,舰炮是想着颜小曼惦记着姜宇,到时候真要不能接受自己就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就不能再放开胆儿陪颜小曼聊天了。
姜宇急,你丫的还有闲心等着,平时说话办事挺痛快一个人,怎么到节骨眼儿上就磨叽的跟娘们儿似的。
“舰炮,啥叫缘分,你天天和颜小曼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我不早就让你说吗,你他妈还有闲情等着,等哪天颜小曼被别人抢走里,你丫的就干瞪眼儿吧!”
舰炮红脸支吾:“我……我越喜欢她就越不敢说,我……我就怕得不到再失去了,天天这样挺好……”
姜宇骂:“操!咋变成这怂样了,你不说还等着人家女孩上杆子说不成?死脑瓜子……我真想踹你丫的……”
舰炮心想,颜小曼不就是上杆子跟你表白的吗,你丫傲气,还不要,越不接受整的小丫头还越想你,我要是有你姜大少一半的魅力就啥也不愁了。
姜宇下令:“你回去就和颜小曼说,你不把颜小曼搞定了就别来见我!”
这都下死令了,舰炮笑,沉闷的说一句:“姜大,颜小曼刚听说你的事当我面就哭了,她不信你能犯事,不信你能杀人,说谁犯事也轮不到你,哭得那样可让人心疼了。”
姜宇心里不是滋味:“颜小曼这丫头单纯,指定吓着她了,你好好安慰她,别让她想这事。”
舰炮回应:“别老说颜小曼单纯,这丫头感情特丰富,特爱哭,在我面前都哭好几回了……”
舰炮没说每次哭都是为了你姜大少,你姜大少也不知施了啥魔法了,就让女孩儿的眼泪特甘心的为你流。
又对姜宇说:“别以为颜小曼只懂情呀爱呀的,这女孩儿脆弱背后特倔强,爱使小性,但懂事,有主意,每次使小性都特合理,配在她身上就特可爱……”
姜宇笑:“你说你丫背后里都琢磨透人家了,还耐着性子装逼,有琢磨的工夫早上手了。”
舰炮无奈的笑,问:“姜大,我看不了她伤心,看她笑我就满足,哪怕她喜欢别人,只要她高兴,我啥都愿意替她做,你说这就是爱吧?”
姜宇感触,傻小子,还有这么深沉的时候,真喜欢一个人心胸就开阔的能盛下任何事,只要她高兴,啥都愿意为她做,姜宇伤惆,他不能再爱穆筠了,但他愿意为她去死。
姜宇当着舰炮的面特欢实,回到号子里卸下伪装,沉闷的吸着烟,一句话都不说,想起少年轻狂的岁月,想起激情火热的学生时代,无所无惧,和舰炮撒欢儿逞性的快乐,那些日子再也没有了。
有犯人凑近搭话:“呵……姜哥,谁又来看你了,又拿了这么多东西,你真福分!”
姜宇低沉一句:“滚,离我远点儿!”
犯人们知趣,再没人敢上前凑近乎。
这号子里属姜宇条件最好,姜国栋不间断的托人送来吃的用的,送来的食品都是军用的罐头,各种肉类和蔬菜类罐头都有,在监狱里这东西特稀罕,早先犯人别说没吃过就连见都没见过,罐头的包装都是军绿色外皮,没有任何标签字样,知道这是军队内需品,只有军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姜宇大气,从不吝啬,随犯人们跟着沾光,特别是家里条件不好的,姜宇会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犯人越来越待见姜宇,这条子不好惹,但硬气仗义,出手投足的行为就是一副大哥摸样,不得不让人敬畏着。
有犯人问姜宇:“你家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