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你问那个护士呢?她你都不知道,她不就是甲区炮兵部颜指导员的女儿颜小曼吗,军区出了名的大美人!”
“颜小曼?她是颜小曼?”姜宇惊讶。
这颜小曼早在儿时姜宇就认识,比姜宇小一岁,小时候同在军区的幼儿园。
姜宇隐隐约约的记得他抢过颜小曼的一只会叫唤的橡皮熊猫玩具,惹得颜小曼哇哇大哭,还偷吃过颜小曼塑料小背包里的花生仁儿,颜小曼撅着小嘴告老师、告他爸妈、告姜宇爸妈……告所有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惹得老师教导他,父母训斥他,姜宇生恨,他想咬颜小曼一口,果真,付诸行动,在她肩膀上真咬了一口。
那一口只是做样子吓唬颜小曼,跟挠痒痒似的,一点儿不疼,可颜小曼扯着嗓子往死里哭,哭得惊天动地。
接下来教训他的口水沫子血雨腥风如风兵草甲。
何至于此,从小姜宇就是个出了名的小霸王,甭想着让他吃亏受气,幼儿园里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被他制得服服帖帖,跟着他屁股后面遛圈儿转。
有次赶上和颜小曼一起在军区食堂庆典会餐,颜小曼霸占着一盘糖醋里脊不松手,娇蛮的不许任何人碰,谁吃一口她就瞪眼使性子,所有人跟捧公主似的让着颜小曼,颜小曼得逞的把着糖醋里脊得意的翘着小嘴。
姜宇生气,大人们都宠着你娇着你,我可没那习惯,我让你装公主,当着大人的面啥也不在乎,上去抢过盘子整个扣在颜小曼系着蝴蝶结的脑袋上,红油汤子粘满一头,颜小曼又是嚎啕大哭,在座的大人们都目瞪口呆。
这件事给姜宇父母气坏了,这熊孩子,咋整呀!说你啥好呢!整个就是个没家教的野驴,脸儿挂不住。
姜国栋那时就看出这小子如野狼暴豺不好整治,不好驯服,加上工作忙顾不上,就把姜宇送到北京的奶奶家,他爷爷死得早,在北京姜宇和奶奶住了三年多,直到小学三年级才接回来。
姜宇印象里颜小曼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娇滴滴柔嫩嫩的,爱哭爱矫情,自我感觉优越,处处让人捧着、宠着。
往大后不在一个年级,也没再接触过,偶尔在学校的文艺演出会看到颜小曼唱歌跳舞的身影,没想到几年不见冷不丁已经成为护士,而自己还在上学,只因为颜小曼带着口罩,他居然没认出来,姜宇冷笑:好你个颜小曼,还往老子钢炮里插管子,你等着!
“怎么的,姜大,你瞄上了?”舰炮问。
“瞄个屁,我要治治这个丫头片子。”
舰炮笑:“你治她干什么,她怎么惹着你了?”
“我就是瞅她不顺眼。”
谁也不明其意,只因为第一次有人动了他的命根儿,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疼,让他脸红,让他说不出的憋屈。
“姜大,听说你打了一只银狐,银狐什么样?我还真没见过,哪天让我也见识见识。”
舰炮的一句话让姜宇压抑混沌,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如果没有打死那只银狐,他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命运。
一周后,插在钢炮上的尿管拔了,就跟拔了一个伤自尊的累赘,轻松!
勤务兵小刘回去给姜宇拿饭,只剩下姜宇一人,颜小曼的班,进屋换液,今天她没戴口罩,姜宇瞥着眼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嘀咕,这丫头怎么脱落的这么水灵,她爸罗圈腿绿豆眼,她妈大脸矬胖,敢生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托生的!
盯着颜小曼坏主意来了。
“我说护士,能不能帮个忙?”
颜小曼大眼望过来:“什么?”
“我腿痒,能帮我挠挠吗?”
颜小曼眨眨水灵的杏仁儿眼:“你自己没长着手啊?”
“我动不了,够不着。”
姜宇说的是实话,他一折腰就胸疼,的确动不了,而小腿也的确是痒,多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个姿势,憋闷乏累的都快生蛆了,最忍受不了的是心理的寂寞和沉闷,总想找个地儿发泄发泄。
单皮眼挑衅的看着颜小曼,嘴角带着不明其意的笑:“你们护士不是白衣天使吗?这么一点儿小忙都不帮,真是枉为这个天使的名声。”
颜小曼被说的无语,垂下眼帘顺应了姜宇的意志,拉开被子问:“哪痒?”
“就那儿,伤口旁边,痒得不行。”心里暗自得意。
颜小曼真就帮他挠了,挠得轻柔,挠得舒缓,这哪是挠啊,像撩拨,像抚摸,反而更觉得痒了,操!还不如不挠。
“往上,再往上……再上边点儿……”故意的没完没了。
顺着姜宇的要求颜小曼的手已经移到了姜宇的大腿根儿,好悬就触碰到了命根儿,忽然意识,停下手瞪着姜宇。
姜宇眯着坏眼炯奕的看着颜小曼:“再往上!”
颜小曼白净的脸刷的泛红,杏仁儿眼瞪得晶亮:“姜宇,你都摔成这样了还不忘了耍流氓。”
姜宇瞥嘴冷笑:“是吗?我怎么耍的?你倒是说说。”
颜小曼正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