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没想到大师兄这般厉害,可是在峨嵋派面前挣了一回脸!
萧月生扫了一眼五师妹,对于这个纯真无邪的师妹,他亦心有好感,温和一笑:“此人的掌力驳杂不纯,定是借助外力修成,动辄有反噬之险,……而且,他一味偏于阳烈,内功心法又有缺陷,体内阴阳平衡早已破坏,必变得姓子暴烈,若无意外,他怕是只有十年阳寿可用了!”
诸女思忖着他的话,柳清泉娇声哼道:“大师兄,那我们只能把他耗死?!”
萧月生呵呵一笑:“除非功力远强于他,或武功精妙,能不让他沾身,否则,遇到此掌,只能暂避其锋,……若非如此歹毒强横,何苦宁折寿元,仍要修练这般掌法?!”
贝锦仪皱了皱蛾眉,轻轻叹息一声:“此人残暴无比,动辄取人姓命,实在非是武林之福!”
对于身怀如此歹毒掌法之人,贝锦仪心中暗思,若能用峨嵋的镇派神剑,即使那人掌法再强,也当能斩于剑下。
萧月生深邃温润的目光轻轻扫过,在她秀气的脸庞暂了一暂,随即轻轻一笑:“小子曾立下誓言,非关系敝派的生死存亡,小子仅是隐于山中,守护山门。”
他声音温和蔼然,却令贝锦仪秀脸暗自一红,实未料到,这个一直躲在山中苦修的男子,心思竟是这般敏锐。
而一旁的温玉冰却是暗自蹙眉,悄悄瞪了萧月生一眼,怪他自作主张,此言一说,无异于自缚手脚,他又如何能够再下山行走?!
萧月生自是见到师父嗔怪的目光,却浑不在意,他的话,可利用之漏洞极多,生死存亡,一事一物,莫不如是,别人岂能了解其中奥妙?自是难以诘难!
萧月生的脸色微微一红,似是猛然灌入一大碗酒烈酒下去,酒意蒸腾而上,他苦笑一声,拱手道:“贝女侠,失礼了!……在下须得马上行功,火毒实在太烈!”
随即又望向温玉冰,目露征询之色:“师父……”
“快去快去,莫要耽误了!”温玉冰点头,忙不迭的摆摆手,冷艳的脸庞一幅没好气。
众女看着她飘然而去的身影,默默无言,各存心思。
灭绝师太果然来到了水云派!
百里的距离,对于内力深厚的灭绝师太,算不得远路,不到三个时辰,便已自峨嵋派赶至。
正在与贝锦仪叙话的温玉冰听到弟子通报,立刻站起,令弟子召来李若云等四大女弟子,随她一同下山迎接。
峨嵋派声望极隆,足以与少林武林鼎足而立,其掌门灭绝师太,更是威名赫赫。
平曰里她素少下山,常人一见而不可得,能够亲自登门水云派这般寂寂无名的小派,温玉冰难免泛起受宠若惊之感,自是礼节周全隆重。
水云派颇为隐秘,其山门也仅是路旁的一块儿大石,刻着水云派的名字罢了。
此时已是半夜,天上弦月如钩,星光点点,温玉冰师徒五人皆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衫,派数位弟子打着灯笼,与贝锦仪一同去山门迎接灭绝师太佛驾。
到了近前,数只灯笼同时亮声,柔和的灯光之下,灭绝师太一身灰色僧袍,腰挂长剑,容貌却并不丑恶,反而甚美,只是眉毛下吊,有几分怪异,不同寻常。
如此匆匆赶来,她的脸上却无风尘之色,安然若素,气度沉凝。
她的身后,却还随着一位葱绿衣衫的少女,容貌清丽秀雅,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仿佛一株含羞草迎风而立。
“师太远道而来,水云派蓬荜生辉!”温玉冰不再清冷如冰,玉容露出微笑,裣衽而礼,艳色无双。
灭绝师太与温玉冰并不陌生,她虽不下山,温玉冰却常到峨嵋派走动,向峨嵋的掌门灭绝师太请教一些疑难。
灭绝师太也觉得温玉冰颇合自己的脾气,并不像对旁人那般冷冰冰,和颜悦色,相谈甚欢。
诸人寒暄一番,往山上走,温玉冰自是难免夸了几句那位身着葱绿衣衫的少女,令灭绝师太的脸难得的露出几分笑意。
这个美貌的少女是灭绝师太的关门弟子,名叫周芷若,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年纪虽小,却姓子温和斯文,见识不凡,习武的资质更是绝佳,为弟子中的翘楚。
众人到了大厅,茶点上来之后,贝锦仪恭敬的回禀:“师父,青雅的伤已经治好了!”
“为师早料到如此!”灭绝师太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端起了青瓷茶盏。
她精练老辣,一到水云派,便知道已是化险为夷。
轻啜了一口,放下茶盏,灭绝师太冷着脸责道:“你呀,就是太小瞧天下英雄!小小的掌伤,温掌门岂能束手无策?!……若非为师念着人命关天,以防万一,又岂能过来多事?!”
这一番话固然令贝锦仪秀脸泛红,温玉冰听着也不甚是滋味,冷艳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师太,您也太高看小女子了!”
“哦,难道不是温掌门出手救的人?”灭绝师太精明过人,一听其话,便听出其话外之音,倒吊的眉毛挑了挑,目询温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