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众人这般呼喝,不由大怒,那闲着的三人分出一人支援背后已有些撑不住的三人,另两人飞跃而出,直向对面扑去,想要击杀几名丐帮弟子,以出气立威。
“打狗!”一声豪迈的声音响起,本在不快不慢敲击地面的竹棒呼的扬起,分成上中下左右五路,或刺或敲,齐齐向这两人招呼。
没有灵犀神功,这蒙着脸的两人根本使不出劈空掌,即使功力高明,面对这顿乱棒,却也有手忙脚乱之感,只能猛然后退。
打狗阵法与八丁阵相比,自是云泥之别,八丁阵中之人,每人皆汇聚八人之功,但打狗阵,却仅是招数精妙,功力并不能暴增,若是遇到高手,不惧他们的竹棒,任他们敲上几下,便可冲入其中,破阵而出。
但是,这次结下打狗阵之人,却是丐帮成都分舵的精锐之士,个个功力不俗,这蒙面的两人功力虽然极高,但遇到那凌厉的刺穴之棒,也无法视而不见。
“呵呵……,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竟也敢到我丐帮的地头上撒野,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自取灭亡!”那道豪迈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讽刺与嘲笑。
这说话之人身形高大雄壮,头发蓬乱,打狗棒在他手中,宛如拈着一根绣花针。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大个子,倒像个憨厚之人,没想到口舌这般刁钻!”萧月生摇头感叹,呵呵笑道。
“赵舵主可是有毒舌的外号呢!”郭芙抿嘴笑道,打量了一眼下面那扯着嗓子嘲笑不停的雄壮大汉。
“你们这些野狗,上来啊,上来啊!……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那赵舵主举着打狗棒乱点,放肆之极,好像带着骂阵的心思。
“来啊,来啊!”旁边的丐帮帮众齐声附和,士气高昂,表情甚是狰狞,让树上的三人不由摇头,感叹其太过粗俗,但回头一想,他们本就是叫化子出身,若让他们文质彬彬,倒有些强人所难。
被众人这般围着辱骂,那退回去的两人却静静站立,不声不响,只能精芒暴闪的双眼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他们身后的四人,应付起八丁阵来,越来越觉吃力,只觉无尽的刀光不停的泻向他们,似要将他们吞噬,无力自拔。
“大哥,没想到,这个八丁阵的威力这般强大!”郭芙有些赞叹的望着被刀光笼罩住的八人,萧月生另一侧的郭襄亦是点头。
“他们练得还不到家,否则,早将这六人收拾了!”萧月生却不甚满意,摇了摇头,一只手抚着那黑亮的八字胡。
郭芙不由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望着下面,忽然娇躯一紧,轻晃的玉腿停了下来。
此时下面的打斗,已是风云变幻,那蒙着脸的六人忽然舍了八丁阵,向着对面冲去,势若奔雷,想直接冲过打狗阵。
不成想,八丁阵受他们气机的牵引,亦随之前冲,脚下飘飘,手上的刀势丝毫不受影响,不依不饶的攻向原本的四人。
其余两个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狮子架不住狼多,二十几根竹棒挟着风而击至,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招架,却难免漏掉一两根竹棒,被敲在身上,只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这些竹棒似是在水中浸泡了一般,若是被刺到,则疼得更是厉害。
这二十几根竹棒宛如一蓬牛毛针甩出去,他们二人后路已被八丁阵堵住,只能横向挪移,根本来不及躲闪。
竹棒敲在身上,一疼则难免身体一滞,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多的打击,令这两个高手叫苦不迭,却又只能苦苦忍耐,应付般的竹棒。
树上观望的三人不由摇头,郭襄叹道:“这两人会被乱棒打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忍。
萧月生瞥了她一眼,并未教训,便是杨若男在此,也会生出这般同情心,但一旦动手,她却是心无杂念,先将对手彻底制伏再说,这种状态,需要进行训练,看来,郭襄也该去千寂馆学习一下了。
“大哥,将他们放倒了吧?”郭芙看着也有些不忍,不忍看丐帮弟子们兴奋的嚎叫,他们打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样子实在不太雅观。
他们知道了帮中兄弟被他们杀了不少,有此机会,自是不能放过,恨不能生生将他们打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岂会如郭襄一般心软?!
萧月生点头,伸手自旁边折下两段槐树枝,轻轻夹成几段,屈指弹出,无声无息。
“砰”的一声,手忙脚乱应付打狗棒的两人蓦然升空,向后落下,落地时极为整齐,声音划一。
“大小姐,二小姐,姑爷?”那位雄壮的赵舵主忽然失声叫道,望着场中蓦然出现的三道人影。
另一边,那四人兀自应付着八丁阵的刀轮,无瑕他顾,即使是身后的两位同伴倒下,也无法分身相救。
能够空掌对八丁阵长刀,他们的武功已是极高。
“赵舵主,将他们押下去吧。”一身月白宫装的郭芙宛如广寒宫下凡的仙子,玉容清冷,淡淡说道。
面容粗犷,豹眼精芒四射的赵舵主忙一挥手,有人将瘫软在地下,昏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