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柔一面都难了,那个苏伯母要见一次打一次,这以后哪还敢在她面前露脸?
正唉声叹气,万般烦恼,却突然听见了苏那柔那犹如七弦琴的美妙佳音,不由嗖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苏那柔?不会吧,夜已深了,她还会来看我么?凝神倾听了一下,苏那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柳放,开门,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真的是苏那柔的声音,匆匆下床,收好黄金龙,将玉鹦鹉挂回脖子,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冲到门口,掀翻卷帘,直冲到房门边,手刚挨到门闩,却又停了下来。自己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怎么见人呀?
不知不觉摸了一下脸蛋,叹口气,道:“小柔,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
苏那柔又在外面小声道:“你先开门,我帮你送粥来了,我不进去,你把粥端进去就好,你是不是还饿着肚子呀?”
柳放真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特意的给自己送一碗粥来,居然知道自己还没有吃饭,居然还如此体贴的记挂着他,他心里真是高兴得无以名状,甜滋滋的幸福感差点没让他全身长出美丽的鲜花来,瞬间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
将房门打开一道缝,身子却躲在门后面,伸出去一只手道:“给我就好。”
苏那柔好笑的瞅着他那只莹白如玉,五指修长,骨肉均匀的手掌,从托盘里端出粥碗,稳稳地放在他掌心,道:“小心点,端稳了。”
接过粥碗,柳放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又关上了房门,道:“谢谢,你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会去找你的,这几天我们就暂时不要见面了。”他那猪头脸实在不想给她看到。
苏那柔虽然很想瞧瞧他的脸究竟怎样了,但是也知道柳放定不会给她看的,也不勉强,只是道:“柳放,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我已经跟我娘说清楚了,她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生气,我代我娘跟你说对不起,你就放心养伤,别想得太多。”
“知道了,我不会生气的,你先回去吧。”隔着门,柳放的声音含含混混的,想是嘴巴肿了,说话都含糊不清。
叹口气,苏那柔心疼的想着,真不知道他的脸肿成什么样子了,柔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我走了。”
柳放听得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颗激动的心终于慢慢平复,端着粥坐到桌边,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尝。瞧他眼里那甜蜜的神色,这粥的味道恐怕比那鲍鱼和鱼翅的味道还要好吃很多。
当他吃完粥,慢慢从甜蜜的幸福中回神时,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熟悉的香味令他的一颗心突然就沉进了谷里。
关媚。这股淡淡的清香,仿佛兰花草的清香,是关媚身上特有的味道。这个不要脸的关媚,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了他的卧室。
“柳放,你吃完了么?吃完了就赶快进来,我有话说。”那醇厚甜美的声音,听得人骨筋酥软。但柳放却只觉得头疼万分,真恨不得能一把掐死她,但偏偏就是拿此人没有任何办法,真是快要抓狂了。
火大的一把掀开竹帘,柳放怒冲冲的走了进去,那个厚颜无耻的关媚果然正悠闲自得的斜倚在他的床榻上,一双媚眼不安分的在他脸上瞄来瞄去,见到他的猪头脸,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柳放瞟了一眼卧室的窗户,果然已经大敞四开,窗外的星月斜斜地照进来,照得美人如玉,笑颜如花。这个关媚在他面前竟然再也不戴面纱,一张媚脸总是毫无顾忌的在他眼前显摆,似乎就是故意的要来迷惑他。
“莫思怡,不,关媚,我知道你就是关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半夜三更翻窗跑进我的房间,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他一口就道穿她的身份,实在不想陪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倒要看看,揭穿她的身份后,她会怎么样?
关媚似乎一点也不震惊,笑盈盈的站起身,款摆腰肢,婷婷立到他面前,娇笑道:“好呀,柳放,原来你早已经看出来是我,这倒有些意思。”伸出一只手去抬柳放的下巴,柳放慌忙后退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怒道:“妖妇,你少给我动手动脚。”手上使力,想要将她的手腕反拧过去,居然拧她不动,那关媚的手腕上竟仿佛充斥着一种非常柔软而又强大的的内劲,他即使手上使了全力,竟然也不能撼动她分毫。
关媚闪了闪眼睛,揶揄道:“柳放,看不出你倒挺会贼喊捉贼,叫别人不要动手动脚,可你自己却又为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放?”
避开她的眼神,柳放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有真气护体,以他目前的功力休想伤得她分毫,只有松手。谁知那关媚却突然反手刁住他的手腕,翻腕一拧,竟将他整条胳膊反拧到背后,一只手捏住他肩胛骨,微一使力,就疼得他牙关打颤,冷汗直冒,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
“柳放,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边说,手上边加重力道,甜笑道:“你以后可要记清楚了,在我面前最好安份一点,什么歪脑筋都不要动,否则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捏得他的骨头咯咯作响,疼得他忍不住轻呼出声,拼命咬牙忍住,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