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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启葬礼(1 / 4)

《山海经.海外北经》:“无启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启”。晋.张华《博物志》:“无启民,居穴食土,无男女。死埋之,其心不朽,百年还化为人。”

--注:无启国的人没有子嗣,不会繁衍后代,他们住在洞穴中,平常吃泥土为食,没有男女性别之分,死后埋在泥土中,但他们的心不腐朽,一百二十年就又重新化成人。)

炫尘立起端起木樨露玉杯,向大家举杯:“感谢大家参加我的葬礼,为我们最后的聚会干一杯。”大家举杯回敬,巨人只能跪立在雨云上,众人一饮而尽后重新落座。

炫尘面色有些沉重:“今夜我的魂灵要被极光接引,侍奉烛阴神。所以,最近几年我一直在反思旧事,有些惴惴不安,感觉告诉我大冥寒泽会有灾祸发生,可是我却无法预测到。”

“大酋长多虑了,菌人不知道又受到什么刺激而散布疯话,大家都习惯不以为意。大酋长也不要因此而多忧。”说话之人瓮声瓮气,脖颈上长着脑袋一般大的肉瘤,正是掬瘿国国君,掬瘿人都长着一个大脖子,走路做事时需要用手托举着。

炫尘叹了口气:“但愿真的是我多虑了。”突然面向云渺,“听说魁隗的后代夸父回来了。”一听到魁隗的名字,国君们面色有些不对劲,云渺脸色更是凝重,青年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渺点头答道:“他独自借居在成都载天山上,也没见有什么举动。我派人暗中查看了一段时间,他除了身型之外,几乎全是凡人的特征,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北极天柜山上的九凤的?”

炫尘点了点头:“不足为怪,那孩子继承了你们巨人国的力量,有着奇异的胆量,是从你们波谷山到大冥寒泽的冰道而来,并没有经过北极天柜山。”

众人有些地惊讶望向炫尘,又低头议论纷纷。云渺更沉重地问:“难道您预言的给大冥寒泽带来灾难的,就是他吗?”

炫尘摇了摇头:“我已经失去看到未来的力量。大家不要惊慌,鬼方氏开眼查看了他的过去,他是被凡人驱逐逃难到这里的,心中并没有多大阴暗。”然后缓缓地说,“我对魁魁之事一直愧疚,我常想当年我们把魁隗驱逐出族,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对他宽容点,也许不会有共工之乱。我希望你们对夸父那孩子宽容一点,如果没什么大碍,就收他归族吧。”

柔利国君蹦跳起来,柔利人只有一足一手,膝盖外翻,脚心反转朝上,所以走路行动要借力弹跳起来。他道:“族长您别把别人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当年我们亲眼目睹魁隗突然变得凶猛好斗,到处惹事生非,还大言不惭要做大冥寒泽的族长,差一点害了您的性命,他被驱逐是应该的。再说导致天下大乱的是他的后代共工,也不是他呀。”

“是呀,”接话的是深目国国君,深目人的眼睛长在手掌心上。他一边摆双手上的眼睛,一边补充,““我们幽都人个个宁静淡泊,崇尚和平,以德服众。修炼灵力也只是为了提升智慧、修身养性。他既然追求名利,去中土人间也是不错的选择。魁隗在人间教凡人燧石取火,烧山开田,人间才过上饱暖生活,尊他为炎帝烈山氏。可见他去人间是件好事。”

众人都连连称是,待大家安静下来。炫尘道:“魁隗给人间带去智慧,立下不少功劳。可是他也将利欲争斗之心传染到人间,还将其一代代地遗传积累在子孙血液中,心中的光明之地一点点被吞噬成黑暗,到共工时发展到不可收拾,竟然为争帝位向自己的父亲祝融宣战,失败后埋怨甚至命运不公,向天宣战。所以我们不能逃避更不能推卸这个责任。”四周一片沉寂,都在回忆那场可怖的灾难。

“族长大人,为什么魁隗会变成那个样子?难道是被什么恶灵附体吗?我们每个人的心中真的都有黑暗吗?”海若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大家都面面相觑,他们心中不是没有对共工之事怀疑过,当年安定后天帝也曾细究,最后西王母让九天玄女给出的答案是,是人类的体内的兽性压制了智慧引起,并宣布将人兽拆分。女娲娘娘从无启人那里得到灵感,用黄泥为人类造实体,将灵魂和进泥体中创造了新的人类。

此事以此宣告结束,而海若的问话直达每人内心,引发了真正的思考疑虑,大家窃窃私语。只有鬼方氏和沉檀面无表情,安之若素。

炫尘意识到再谈论下去,只怕要泄露终生守护的天之秘密了,只是婉转地回答:“我们精灵一族没有与兽类合体,拥有最明亮最纯净的灵魂,我们因此开拓了创世神赐予我们的无上的智慧,拥有美好的生活和长久的生命,我们体内并没有什么阴暗面。可是,”他寓意深长地看着大家说,“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如果被沾染,它会一点点吞噬你的光明纯净之心,所以如果遇到之类的东西,我们只能逃离躲避,而不能与之抗争。”然后,左右望着身边两人,眼神满含寄托。

室内气氛有些沉重,炫尘转移了话题:“我只是给大家一个忠告,我们有烛阴神带给我们光明,有燧明树--寻木照亮我们的心灵,不会发生什么的。青鸟使者该到来了,我们一起去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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