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如道友所言。我等这番大费心机。才让此女乖乖入套。但眼下既然无法攻破此碑。岂非无功而返。老夫的天阙堡残图可还要从此女身上取到的。”听到厉风的话。血雾中传來血骨老魔阴冷而不满的声音。
“血骨道友稍安勿躁。此事也不是不能解决。只待度归和尚击杀那名修士到來。我等合力之下。要破去此碑当有七八层把握。不过。事先说好了。一旦擒下此女。这块开天碑必须归我。沒有此碑。老夫无法弹压灵缈宗门下数千弟子。”厉风莫名目光扫了一眼半空那团血雾。亦是冷声道。
“哼。老夫对什么开天碑沒兴趣。倒是道友真无法兑现承诺。我可不会客气。”血骨语气阴森地道。
“这什么开天碑真如厉道友所言这么逆天。是不是道友言过其实了。”极丑眉头微皱。略带几分不信地道。
“哼。道友若是不信。自己大可试上一试便知厉某所言虚实。”厉风嘴角蕴着一丝冷笑道。
极丑闻言。眼睛微眯地扫了一眼厉风。转而并指挥动。“咻”一柄巨大的包裹黑气的大刀朝前方屹立虚空的巨大石碑砍去。
“嘭。”
一声轻响传來。黑刀砍在巨碑上。却如同砍中败革。闷响中。石碑上白蒙蒙光芒宛若湖面荡漾开去。然后只是微微晃动一下。就安然无恙了。
极丑脸色微微一变。只觉一股巨大的弹力从石碑上涌上來。震得指挥黑刀攻击的双手微微酸麻。而黑刀亦被石碑狠狠地一弹而开。
厉风冷哼一声。嘴角显出一丝讥讽。
“厉风。枉我灵缈宗对你不薄。如今竟伙同外人一同谋算本门。若是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上。一定将你抽魂炼魄。永坠轮回。不得超生。”石碑后募然传來一个清冷的声音骂道。
“哼。玉清。我劝你及早退走。老夫可放你一马。你也知道。自从老门主坐化。我门中就被一个后辈弄得乌烟瘴气。面目全非。若不是靠老夫多次力挽狂澜。恐怕灵缈宗早就被灭门了。”
“力挽狂澜。哼。你厉风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灵缈宗之所以落到这份田地。很大功劳拜你所赐。如今竟还在此颠倒黑白。以我估计。你恐怕在十年前就对少主暗怀觊觎之心了吧。如今为了一己之利。竟然连那度归、血骨这类魔头都结交。我就奇怪了。到底你允了这些人什么报酬。竟能让这些十恶不赦的魔头听命于你。”
“嘿嘿。说给你听上一番也沒什么不可以。此次本门一名弟子偶然得到紫雷竹的消息并不假。而此神木就做为极丑道友的报酬。此外。海棠身上的天阙堡残图。就是血骨道友的报酬。至于度归和尚。其的报酬便是海棠此女了。”
“好。很好。你竟然将少主做为那淫僧的报酬。修仙者虽是自私自利之辈。但如你这般猪狗不如之辈我倒真从未见过。今日真大开眼界了。”
“血骨老魔。何必舍近求远。那天阙堡残图在厉风此人身上就有一张。而且足足有一尺大小的。”
在玉清此女话音一落后。忽然石碑后传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正是海棠此女。
听了海棠此话。厉风忽然感觉到不远处那血光中一道隐蔽之极的神识在身上扫过。他不禁脸色一变。急忙厉声道:“哼。休得挑拨离间。那张残图乃是老门主遗留下來。明明在你身上。老夫多次相求竟然不得。”
但他的话似乎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
“轰……”
忽然一阵隐约的爆裂声音远远传來。同时在远处天空中。一大片天地灵气猛烈的波动起來。似乎那里正发生着一场大战。
几人脸色一变。不禁眼睛微眯的朝远方望去。
突然。石碑白光闪烁中。巨大身影猛然一晃之下。朝那处天地灵气波动之地快速地飞动而去。
“追。”
厉风脸色大变。急忙化为一道青光急追下去。而半空中黑烟。血光包裹的极丑血骨两人亦是身上白光闪动中追了下去。
……
另一边。陆鸣浑身肌肤一片紫红。细长的眼睛眯着。一脸阴沉地望着前方数十丈外的人。而在他的身躯旁。一面近丈宽的黄色大旗滴溜溜地旋转身侧。而头顶上空。一座数丈大的黑山缓缓转动着悬浮。
在他的对面。一名满脸横肉的光头和尚。手中握着一柄数丈长的金灿灿禅杖。左手托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巨大金钵。亦是一脸吃惊地望着他。
这个和尚。正是度归和尚。
原來刚才陆鸣一见不妙就拔腿遁逃。但遁速却沒有这和尚快。只逃出数十里。就被这和尚追上。于是只得无奈停了下來。并与这和尚硬悍了一击。
“想不到道友竟然也修有炼体术。难怪战力不凡。不过。今日既然惹怒了老衲。道友就拿命來吧。”度归和尚眼中凶光毕露。脸上狞色一闪地说了几句后。忽然一挥掌中金光禅杖。化为一道流星般金光朝陆鸣当头劈下。
金杖尚未落下。一股铺天盖地的压顶之力已汹涌而來。
陆鸣只觉浑身一紧。难以抵挡的挤压之力已溢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