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说着，回头看向我，幽幽一叹，“现在，千里，你启动了血元事件，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一直很模糊。但是，这次你以血魔鬼杀的身份，刺激了你们玩家疯狂杀戮的欲望。”
“唉，千里，现在，三百六十道封印被你们玩家的血激活，虽然要进一步激活剩余的封印，不再这么简单，但是，三百六十个残次通道，已经可以让一些低级魔族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我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小柔，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玩家，本来就是追求刺激才进入游戏的。”
“说实话，我倒是非常不理解，你?怎么随便出来一个，能力都这么恐怖，我现在快要二转了，可是仍然无法对你的实力有丁点探测，而且，你居然知道血魔鬼杀是我。”
小柔美眸凝注我半晌，突然展颜一笑，“是不是感觉现在的我比上次分手时你面对的我，要复杂得多？千里，这是拜你所赐。”
“我?的成长，系统之神有些地方是设定不到的，这些地方，需要依赖于和你们玩家的接触，才可能获得催发。”
小柔的眸子纯净如水。
我沉默一会，轻声一笑，“这么说，我促成了你的情感在某些方面的觉醒？”
小柔点点头，“大概是吧，不过应该不止这些。对你的思念，与你相处的短短一段时间以及此后对这段时间的回味，使我对生命所能拥有所应拥有的许多体验，朦朦胧胧有所察觉，我的武技和神术，同时也获得了突破。”
“你问我怎么知道你就是血魔鬼杀，其实，我原本不知道，直到刚才见到你，我才感应出来。不要表示惊讶，这是我这样修习神术桌所拥有的独特本领，若是我神术修为再深厚上一倍，那么，不用见到你，我就能测算出血魔鬼杀和你之间的联系。”
我一笑，“很神异，我好像到了我们玩家现实里流传的远古时代了。能具体说说为什么和我相处的那点时间和此后你对我的……嗯，那个思念，居然促成了你的这……这个……全方位的成长……嗯，好么？”
真正的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了，丫的，巨蛋搞什么鬼？我只觉得这既是一个很低级很可笑的玩笑，又是一个真有那么点意思的场景，一时间居然说话也有些不尴不尬起来。
小柔微微一笑，风吹动她的黑色披风和披散在脑后的黑发，白色的裙甲和碎甲小袄，也不知是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还是被她的笑容所牵动，浅浅地起伏，碎甲起伏出淡淡的光影。
“我也不知道。嗯，你们的现实世界里，这样的情形，属于……属于……属于那种只是向往或者……只是想象才可能出现的……的……进化？”
唉，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妹妹，倒像是正在探讨严肃的生命进化问题呢？打住，靠，这不是我这样的俗人能够涉足的问题。
“或许吧。对了，你说你要走了，那你去哪里？我记得你有个弟弟吧，你走了，你弟弟怎么办？难道他也跟着你走？”
“还有我母亲呢，”小柔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温柔和快活，“那小家伙，太淘气，哎，也不知道我母亲会被他累成什么样？”
怪异！这感觉绝对怪异！
我这是在?说话么？
虽然此前小柔告诉我，游戏里现在的“炎宋皇朝”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此前还有“大唐王朝”等朝代，但是，看到小柔有弟弟，还不觉得什么别扭，现在听到小柔居然还有母亲，我风中凌乱了。
丫的，我有些龌龊的想，不知道小柔和她弟弟究竟应该算是巨蛋创造出来的，还是应该算是他们母亲生的。 女人生孩子，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会不会和现实里一样？
大约是我看着小柔的眼神有些怪异，小柔困惑的看看我，问道，“怎么了，你难道见过我母亲？不可能啊。难道，你仅仅是因为我有母亲而……”
小柔突然露出恍然的神色，沉默片晌，扭过头去，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玩家对我?的看法么？居然?也有母亲都感觉到吃惊！”
我淡淡笑笑，不说话。
我在思考，巨蛋给小柔这类虚拟程序如此真实的生命感觉，巨蛋究竟想干什么，七个国家对此是不是有所察觉。
不过，我也就想上一想而已，这样的问题，我不想深究，在我看来，在游戏里，我和小柔大概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我可以下线、可以转世而已。
小柔又沉默了片刻，扭过头来，看着我，平静地道，“千里，今天叫你来，除了告别外，本来还想劝劝你不要太过嗜血。不过，看来我错了。”
“很多问题，我有朦胧的感觉，却想不清楚，也无法想清楚，神谕启示说，?或怪物有了我这样的感觉，那么，就是属于虚拟生命了，当生命进化到相应阶段，很多问题就会自然而然明白了。”
“虽然我现在的感觉里，已经找不到上次你给我的那种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感觉，但是，你是我进化的契机，我希望你能一直和我保持联系。”
看着小柔很认真的眼神，我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