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平与珊珊去小吃店里吃早餐的时候,汪成也在头痛欲裂中醒来,使出全身力气从床上爬起,拍打着头慢慢地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终于在头痛轻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之后,汪成这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金平的身影,当疑惑的目光在寻找中落到那张金平似乎根本没有回来睡过的床上时,久经磨练而成的淡定在心里瞬间地崩塌,纠结狂起。于是,开始搜肠刮肚地想,昨晚的事和昨晚的那个梦,在所有的碎片记忆连成一段画面在脑海中回放时,汪成的头再次痛的要裂开,举起手握成拳头对着自己的头狠狠地打了几下,嘴里骂道:“蠢才,笨蛋,傻瓜,为他人做嫁衣。”
带着一份不肯甘心的忐忑和希望,汪成快步走出房间来到珊珊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门。房门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汪成站在门前正在犹豫不知是该走开还是再继续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的同事出去了吗?”汪成问。
“对不起,我刚接*班,不知道。如果你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你打一下电话不就知道了吗?”服务员在转身离开时脸上流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像是在说怎么那么傻。
汪成似乎真的忘了还可以打电话,赶忙回到房间找到手机,翻出珊珊的电话打了过去,在接通后第一句话就问:“你们在哪,出去了吗?”似乎这不是一个下属对上司应该有的问话,所以接着又说,“珊珊经理,这么早出去,是有什么事要做吗?怎么没有叫我?”汪成的心里极力地压着心里那个刚刚令自己头痛欲裂的疑惑,希望传来的回答是一个可以让自己释然的答案。
“昨晚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今天一早就拉着金平出来吃东西,看你正睡着,就没有叫你。”珊珊的话从电话里传来。
“在哪里?”
“走了好几条街,离驻地有点远,我们也不知这是哪里了。”
“哦。”
……
虽然珊珊言辞语气多少有一些闪烁,但汪成似乎还是愿意相信珊珊只是想拉金平单独出去而已,并非是自己心里疑惑的那样,所以心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简短地又说了几句后收了线。
收起电话,珊珊看了一眼金平,感觉金平似乎在躲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故意不想让自己听到什么。
“你怕汪成知道我们一夜未归?”珊珊盯着金平直白地问道。
“没有。”金平收起痴愣的神情。
“那你在想什么?”
“你是女孩子,又是我的上司,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让你在外面待一晚上。”金平的歉疚自然而真诚。
珊珊笑了,似乎在美滋滋地感受着幸福。
回到驻地,见到汪成时已是近一个小时以后了,汪成似乎已修复心里的疑惑和伤痛,面带微笑,样子虔诚的像一个佛教徒。
“票送过来了吗?”珊珊问汪成。
“送过来了。”汪成说话时看了一眼金平。
“那我们收拾一下,这就走吧。”珊珊说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金平顺嘴问了一句汪成。
“收拾好了,你的我也收拾了一下,你再看看吧。”汪成微微地笑了笑。
进了房间,金平开始检查有没有被落下的东西。汪成站在房间里看着金平的床意有所指地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勤快,住宾馆就像在家里,还叠被子,不会是被老婆修理成习惯了吧。”
金平无法知道汪成这么说是有意还是无意,却因为自己的心虚脸上不免有了尴尬之色,别过脸,不敢让汪成看出来,故作淡然地说道:“有时候会顺手叠。”
“看来珊珊经理没叫时你就起来了。”
“我有时喝了酒反而睡不好,所以就早早地醒来了。”
“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醉话?”汪成又突然转了话题,面色担心。
“没有,你一回来就醉的就和死猪一样,能说什么醉话。”金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像是真怕汪成知道自己和珊珊一夜未归。
那些已存在心底碎片连接成的画面再次回映在汪成的脑海里,使汪成的头瞬间痛到欲裂。
“你怎么了?”金平提起包时转身发现了汪成异样的表情。
“没事,可能是昨晚也没睡好吧,有点头痛,我们走吧。”汪成把话差了过去,转身先出了房间。
回来的一路,汪成总是不言语地沉默在一边,细心观察着金平和珊珊之间的言语举动,虽然珊珊和金平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隐约中还是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异样,这让汪成心中纠结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