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珊珊所想,汪成会让金平来陪自己回去,所以珊珊才借身体不适而离开。出了洒店,珊珊并没有让金平送自己回驻地,而是拉着金平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金平看着并不是很有醉意的珊珊有些迷惑,但又不便问什么,只能小心地陪在左右。而珊珊的心里却激情荡漾,一层涌过一层,东拉西扯的扯了半天的闲篇儿,最后终于拿定主意切入了正题。
“孤儿院的孩子跟我问起你了。”珊珊想找到最好的切入点。
“是吗?”金平的心里有些惊喜,说,“那些孩子是挺可爱的,我挺喜欢的,等回去再去看他们。”金平无法意识到珊珊提及此话的目的而坦诚地说着自己的感觉。
“你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吗?”珊珊想探究金平的心。
听到珊珊说孩子,金平的心不由地抽紧地疼了一下,那种无人能理解的痛只在眼角抽搐了一下之后就瞬间闪过了,马上淡然地说道:“人都是会喜欢孩子的,而这种喜欢是一种寄予的继承和希望,人似乎一出生就开始有了承载和要给别人希望的责任。”
“你的承载和希望是什么?”珊珊似乎能感觉的到一个多么想要孩子的男人的痛心之处,但珊珊在说完这话时也不免地自责和替金平伤痛起来。
“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似乎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金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睛里流出了一种对家人的愧疚的自责。
“那你自己没有想过自己,要承载和给家人或是爱你的人一些什么样的希望吗?”珊珊痛恨地拷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心狠,要问这样的问题,但珊珊明白自己不应该放过击痛金平的机会,因为自己非常明确地知道自己爱着金平,只有这样自己的爱才能有机会。
“也没有。”金平收紧流露在外心里的痛处,像是在努力地想了想后说,“好像心底就是想活好自己吧?如果非要有个说辞的话,那么活好自己也是响应国家所倡导的和谐政策吧!这也算是一种承载和予人的一种希望吧。”
金平酸酸地笑了笑。
珊珊跟着笑了:“快别给自己带高冒子了,你这么说好像我们都是些自私的家伙了。”
“哪有,我可没有那么说。”金平没有幽默的潜质,但却装着很幽默。
珊珊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喜欢他,看着金平,似乎努力地要想到答案,但没有结果,却更加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就是喜欢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珊珊不停地给自己勇气想对金平说出自己的爱意,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想喝酒。”珊珊觉得最终没有说出来,似乎与酒力退去了有关,于是又接着说,“我请你。”
珊珊的神情似乎也不容拒绝,金平没有惊奇,也没有反对。
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去K歌,两个人在一个小卖部买了啤酒和一些吃的,然后来到一个小花园,找到一个长椅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