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这些天的心情几乎接近了崩溃,原因是叶子对二子的态度越来越有如行同陌路。于是,二子病的顺理成章,其精神萎靡,魂不附体的开始无法合一。
两个人的温馨小巢在突然之间短短的三个月变成了一个人的冰冷狗窝。夜里,那张大大的双人床上躺着孤单的二子,精神却不同于白天的萎靡,眼睛睁着老大,那些曾经的温情画面把脑子想的天旋地转。于是,二子又老了,还外加一点那种在老年人身上多见的痴呆状,或许是二子本身的木讷的升级版吧。
于是,二子请了假,七天。
当时,经理在电话里听到二子要请七天假时几乎把眉毛都乍了起来,不过相比看到两个人之间的突然行同陌路带给自己的那个别扭难受劲就显的微不足道了,于是说了一句:“工作就是为了获得生活,哥们可别倒了。”之后就痛快地准了假。
经理的话堪称经典,但绝不是出于爱护员工,但是我们还是要大加赞赏。
闲假无事,二子在公园里与下棋的老头们为伍。时不时地还自以为是地为人支招,当然人家是不会听他的,所以二子就会和人家发生此手棋高彼手棋低的争论,其结果都是以二子突然明白彻悟地发出一声“噢,是这样,没看到那儿还有个什么什么……”而结束争论。
只一个下午,二子就被那些围观的高手们共同排挤的站在了最外面的一圈,只能探着头从缝隙里往里看。没有一会儿,颈椎痛的就不能工作了。
于是,二子渐渐失去了参与的兴趣,转身离开去寻找下个让自己有兴趣的事。
第二天,二子奔着一群大妈大爷的“梦想合唱团”去了,领唱的就是王珏的妈妈刘玉琴。刘玉琴一改在儿子丈夫面前的泼辣的外型,变成了特有艺术范的中年妇女,带领着这个合唱团圆着他们的青春梦想。
在这个圈子里,可以根据自身的特点没有顾及的自由发挥,没有人嫌弃你,甚至有人会因为你唱的差而专心尽力地指导你而获得自身价值所产生的成就愉悦感。其理论来源于快乐以助人为本。
大妈大爷们不只唱红歌,流行的爱情歌曲也是他们的保留曲目,如王菲的《我愿意》:
思念是一种很炫的东西,如影随形……
二子也跟着唱,歌触动着二子的心情,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情不自禁地自顾自地流出了眼泪。有人注意到了二子,拿纸巾给二子,随后大家都注意到了二子,大爷大妈们都感到奇怪,投来迷惑不解的目光,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这孩子是想起什么了,唱歌唱的能哭了,不会是失恋了吧?”
“嗯,像失恋的样子。”
“肯定是失恋,要不怎么能跟这哭了?”
刘玉琴制止了大家猜测议论,让另一个人又重新起了一首歌带大家唱,自己把二子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可以给大姐说说吗?”
二子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