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忘不掉啊,我悲惨的过去......”云芳玫踢开地面上死去的玩家的尸体,一边凝视着远方如血一般的夕阳,“或许我的过去不是悲惨的,而是麻木的吧,”云芳玫还是一样的冷漠,眼神中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悲伤,“作为杀戮机器的我......”云芳玫这时候已经在对于过去的回忆中了,
自我出生的那一天,似乎一切都应该和自己的朋友同学一样,在普通的世界里过着普通的人生,然后在普通的死去,但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战争,这是我从小学三年级时才学到的词汇,不过不是从老师的嘴里而是从我的爷爷嘴里,
芬里尔,,,,这头北欧神话中魔狼的名字是我的家族世世代代传承的外号,活跃在世界各地的佣兵组织,这就是我的家族真正的面目,习惯了在流血与爆炸之中寻求生存的家族,不会再允许任何一名成员成为整个家族的弱点,但是继承了我父亲倔强的性格,
在十六岁那年我毅然和几位抱着同样想法不想 被家族拘束的同学一起逃离了自己的家,接下來的结果十分的简单,我们被一群陌生人追杀就像是电影一样不可思议却那么的真实,最后我一个人活了下來,在自己的爷爷和家族成员的营救下,不过直到十年后我才意外的发现那一次追杀我和我同学的人就是我的家族派來的佣兵们,
不过那时的我已经连‘恨意’都忘却了,
战场之上一个铜板的重量都会比人命要更加的重要,亲自体验过生死的自己更加明白了这一条往日被自己唾弃的话,我的父亲每日也是这样在战场上冒着炮火來筹措我的学费,从那时开始我便从内里渐渐理解自己的家族,渐渐厌恶着以往的无知,
但是依旧一样,无论我的态度如何转变现实总会让我了解到命运的残酷,
22岁那年,我再某个城市里邂逅了第一个初恋,他不了解我的一切只是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单纯的爱着我,从那时我又天真的认为似乎自己也可以过得和普通人一样,
23岁那年,梦持续了几个月便破碎了,报纸上的他死于一场煤气泄漏事件,不过这对于我來说和一场谋杀毫无两样,
回到战场的自己刻意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只是一味的如同发泄般的杀人,简单的说就像是赌博或者吸毒一样,渐渐的杀人变得和呼吸一样而我的感情也陷入了麻木,按照自己爷爷的话來说我已经成为了最优秀的‘杀人机器’,只不过他当时的表情却并不高兴,
终于24岁那年我在一次行动中落入了圈套陷入了一片火海,本來以为一定会死的自己却被爷爷从火场里救了出來,
在地下医院中,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大面积组织的烧伤,让我失去了左眼还有全身四分之一的皮肤组织,自己就这么每日包着绷带度日,而爷爷也已‘行动失败需要处理善后’为理由将我的身份给抹掉重新为我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终于我得到了普通人的身份,但是已经消磨掉了感情的灵魂被再次放入普通是沒有任何意义的,我只能如同机器一样重复着每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家里忽然多了一台貌似某种控制舱的东西,署名正是我的爷爷,而留言的内容则是让我进入里面收集一些情报,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梦之希望’,
然后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我不记得之前和自己接触过的玩家甚至忘掉了自己的职业,只知道和她相见的那一天是在一片幽静的森林里,
被怪物袭击后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我
如此强大却孤独一人站在我身前的她
“你......”
“和我一样呢,”
不知道是心灵的感应,或者说仅仅是某个程序的偶然,我和她就这样说出了同样的话,回过神來的时候,登出游戏已经不可能的,但是自己也从來不想那么做,就这样任由陌生的少女轻轻的拥住自己的身体,和人类一样的温暖却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憎恨是我对她最初的映像,而那银色的长发和孩子一般的面容让人觉得这个孩子注定和一切负面的感情无缘,
既沒有系统的提示,也沒有任何形式的确定或否定,自己在进入游戏时被修正的容貌又渐渐回复了被烧伤的模样,那份本來足以让让后普通人昏厥的痛苦对我來说却像是久违的感受,让自己麻木的神经渐渐回复了一丝的知觉,
“想起來吧,好好的回想起这份痛苦吧,然后永远都不要忘记,”
“我给予你这个世界一切负面的感情,承受然后回想起你失去的一切吧,”
“我和你不会成为伙伴或者朋友那样美好的羁绊,你和我只会成为主仆这样冰冷的关系,”
“但是,在还清我赐予你的一切之前,我不允许你死去,”
“然后,在赐予你最强的力之量前,我也绝对不会死去,”
“最后,如果我们之间有谁无法兑现这个诺言的话,那就永生不会得到原谅,”
对,就这样我的‘新生’在另一个世界开始了,
“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