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听了也反应过來。便三句话不离商人本色地回话道：“就算是便宜你也要拿钱。不然刘姐回來对不上帐。我就把你交给刘姐处理了啊。”
宫小帅这个爽快劲。直说：“我拿钱我拿钱。那你给我记上吧。按进价记。”
“别介。这事儿得趁早办了。”赵斌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跟你下去一趟。你拎多少我帮你记多少。”
宫小帅乐不得赵斌跟着他下去。下去又冷。外边又黑了。坐个电梯还担惊受怕。有赵斌跟着虽然……虽然有点另类的人为的危险性吧。但也算是活人跟在身边很靠谱的。
因为饭店就在楼下。俩人都穿着件单衣就下去了。虽然外边冷了点。他们也不在外边多留。拿好东西就直接上楼回家。
下楼的时候宫小帅把手插到裤兜里数着自己还剩多少钱。暗中计算着说服赵斌把一整件啤酒24瓶全搬上來的可能性。结果刚一思考到这个他就撅出下唇摇摇头。就算是他给他。赵斌又怎么会让24瓶啤酒入家门啊。
接着他又想该怎么尽量多地往回拿。毕竟啤酒这东西醉的方式跟白酒不一样。一两瓶肯定既喝不尽兴又让人带着点清醒的酒气。
不过他不用再多想。刚把事情载入脑子里的时候电梯就已经到了一楼。外边天寒地冻。看远处还有几个來回跑动的熊孩子。还能听着一两声炮响。这还真算是过年的氛围了。一提到过年不就是穿着红袄的小孩和裹着红皮的炮仗吗。
宫小帅还真是挺羡慕那样的生活的。可惜他过了十七年的大年三十。也都只在自己家里眼巴巴地瞧着外边。被叫到去帮忙的时候浑身犯懒走不动路而已。
俩人小跑着來到饭后门。赵斌打开门。俩人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之后不约而同地站到了暖气旁边把手搭了上去。
“你去拿吧。你知道在哪。”赵斌先支使宫小帅。
宫小帅这时候才沒傻得去问赵斌让拿几瓶呢。立刻点点头就跑去了前台底下。拽了三四瓶出來。想想这肯定不够啊。就又拽了三四瓶。不过这样也不算过瘾啊。便又拿了三四瓶。
前台里边就摆着两件啤酒。其中一箱已经被宫小帅搬空了一般。剩在里边的另一半是空瓶子。宫小帅看了看地上摆着的这些。心想自己连抱带叼也弄不回去啊。也别想着让赵斌帮忙了。他在附近找个袋子吧。
于是他就在前台里边又翻到了一堆打包袋。给饭菜打包的袋子又小。他试了两个。装进三瓶几乎就要提不起來。那这个就只好放弃吧。
接着他灵光一闪。就想到他在这里干活的时候众人总有的每人一件看起來有点脏兮兮的白围裙。用那个兜回去准行。
可那些白围裙不用的时候都放在小黑屋里。小黑屋的钥匙除了刘姐和赵斌。就只有大鹏哥有。
眼下只能求助赵斌了啊……问他要了小黑屋的钥匙当然就要想个理由啊。这理由就是要用围裙兜啤酒……算了。那就不先斩了。就去拼一下吧。
宫小帅这么想着就直接冲到了厨房。结果看到了得來全不费工夫的一幕：小黑屋的门和灯都已经开了。赵斌在打开的冰柜后面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他一时得意就上去问：“找什么哪。”
“要不是跟你下來这趟。都差点把切片牛肉忘在这了。回去放点葱姜上锅蒸一下应该还行。”之前赵斌顺路买回來的牛肉因为沒上楼直接去了别的地方。就把肉寄存在了饭店冰柜里。眼看着差点忘了还是给宫小帅这么一折腾想了起來。
宫小帅这么一听也很有成就感啊。那也沒忘了进到里边去拿了两条白围裙。还特意挑了俩干净的。
这回就是赵斌问了：“你拿这干什么。还真打算开始干活了。”
宫小帅就厚着脸皮：“可不是嘛。欠你的钱多着呢。怎么干都还不回來。”
等赵斌把自己那两块牛肉找着。也看到宫小帅用那俩围裙系成了一个简易的布兜。里边塞着不下十瓶啤酒。简直对宫小帅那不着调的智慧折服了。然后他也就象征性地说了一嘴：“拿这么多你喝得了。喝不了再给我拿下來。”
“好说好说。喝不了都给你拿下來。”宫小帅脸皮赛城墙。
“都喝光也要把空瓶拿下來。不然扣你瓶钱。”赵斌继续唬道。
“那必须的。喝十瓶我拿十二个瓶子下來。”宫小帅牛皮吹破天。
接着赵斌就跟原计划一样在前台桌上的帐本上给宫小帅重重地记下了一笔啤酒钱。然后自己提着牛肉。让宫小帅提着那些个重得要死的液体跟上來。锁好后门以后一起小跑回了楼里。拿着东西乘上了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俩人都沒有说话。都在等着在这带着微冷外边空气的电梯快点到顶楼。然后到走廊里。拐个弯快点回家。一个想着自己手里的肉。一个想着自己手里的酒。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今天的电梯上升的速度显得特别慢。宫小帅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都是因为天太冷。他太想回去暖和暖和。
结果电梯走到八楼快到九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