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支支吾吾站在面前,虽然已然汗崩,可还是强自硬撑,“公司里面有,有传闻嘛,大家都这么说,”
“哦,那倒是谁说的呢,”麦萌微微皱了下眉头,倒好像真是在思考一般,麦萌回头向副总伸出手,副总马上递过來一份文件,A4大小,只有一页,
“我特意麻烦副总把强哥你入职时候签署的‘保密协议’找出來,上面写着,‘不得泄露公司信息,如果泄露,需承担造成的经济损失,否则移交公安处理’,强哥,还得麻烦您告诉告诉我,我这到底是该去付谁的款呢,”麦萌人畜无害的模样,让黄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合作伙伴,可真是比李开放还恐怖,
“我,我也不记得是谁说的了,那么多人······”强哥兀自瞎编,编的麦萌到底沒了耐心,
“强哥,那就只好麻烦您好好想想了,这位大姐,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了,不知道您老公看病的钱······”麦萌转头看向旁边的清洁工,虽然心里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对她,
清洁工看看麦萌,再看看她身后的四个男人,这五个人里只有麦萌一个见过,副总好像见过,隔着无数的人群,和办公室的玻璃,似乎远远看过这个男人,还曾经想象过,如果,只是说如果,自己的儿子也能有这么出息,是不是就不用为了老头子的病担心到这个程度了,
清洁工一下跪在地上,狠狠地一下下磕头,“都是我被钱迷了眼睛啊,我不该把机器里出來的材料给偷偷拿出來啊,求你们不要把我交到派出所啊,我家老头子还在医院里,不能沒我照顾啊,······”
她的一声声哭喊,回荡在办公室里,幸好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几个,但相信门口一定已经围了一圈的人,麦萌想到自己,如果换做是自己,如果妈妈生病了,她会不会也作出这样的举动,她会不会也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未來,而仅仅希望妈妈能够尽快的好起來,
在亲情、爱情、友情等感情的面前,似乎一切的理智、未來、人生都可以忽略不计,那么底线到底在哪里,对错的边缘到底在哪里,麦萌也不知道,对于眼前的女人,她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可是她又沒有想过她为了那么一点小钱,会造成多少大钱的损失,又沒有想过,她的每一个举动,她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倒是说说,你都拿了些什么出來,”麦萌强自压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听起來冷酷无情,
“我把公司的投标书、财务报表、还有好多带数字的都拿出來了,”她跪在地上,绝口不提强哥,只是一个劲的哭天喊地磕头,
“你为什么拿,谁让你拿的,”麦萌强忍住自己想要扶起她的动作,强压着自己的语气,
“是,是他让我拿的啊,他说我如果拿了,就可以给我钱给我家老头子治病啊,我家老头子已经到了癌症晚期了啊,要是再不治,就真的來不及了啊,我们说好了,他要陪我一辈子,他要在我后面死的啊,······”她还在哭,麦萌终是忍不住,跪在她面前,把她扶了起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老太太,你怎么冤枉我,你这是诬陷,”强哥回过头來就要掐向清洁员,
“冤枉不冤枉的,我们去看看摄像头就知道了,沒必要在这争论,”麦萌说的云淡风轻,说罢就站拽拽衣服打算起來,“副总,麻烦您去把监控的视频拿出來了,”
“别,别······”强哥一下拽住副总的衣服,“都是我,都是我指使的,都是我见钱眼开,都是我不对,”边说边狠狠扇自己耳光,
麦萌冷眼看着他一下下扇着耳光,沒有一点上前拉开的意思,有些人,或者说,有些畜生,就是自作自受,
强哥自编自演,自作自受,博得不到同情,只能换回鄙视的眼神,
到了中午,一行五人从办公室出來,麦萌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拉风的保镖四人组,她的身世也被各种广为流传,一说是李开放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说是海外归來的李开放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一说是公司审计部门在公司的卧底······总之,各种版本,各种不靠谱,
公司的机密再沒泄露出去过,麦萌拿出的三百万支票帮助李开放解决了手头最紧急的资金周转,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好转,可是已经造成的损失再回不來,已经泄露的情报也就此泄露,卖掉的面店已经已经沒有了“吃到什么就是你的命”,
是你的总会是你的,麦萌用这句话自我安慰,钱会回來,面店也会回來,继续想着办法帮助李开放让公司尽快走上正轨,强哥走的那天,特意过來找了麦萌,递给她一个信封,什么话也沒说,就此离开,
麦萌撕开信封,看过上面的字,在李开放的办公室呆呆坐了一个下午,一句话沒说,一动沒动过,胖子本想进去嘲笑她几句,可是一想到她对付强哥的样子,有讪讪的去和李开放那高贵冷艳的秘书聊天去了,
晚上的时候,李开放也沒管麦萌的状态,“回家吃饭了,”就拽着她坐电梯下楼,开车回家,
到了家,麦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