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推搡的动作让安墨寒眼睛眯起來了。他抓住琉璃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琉璃的表情怔住。透过他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残忍如极的安皇。于是下一刻她狠狠的推开了他。“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你父皇派兵去了月隐山。杀了她们。杀了她们啊……”
琉璃的话让安墨寒的脸色一刹那变得苍白。他退后了一步。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不可能。不可能。”
其实他的心里是笃定的。可是这个事实却让他无法接受。就像他一直很幸运一点。即使琉璃和陈夜熙有情愫有孩子。可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他是她的仇人。那现在呢。他有什么资格。
“你满意了吧。知道了吧。我至今都找不到她们的尸体。传说那里白狼很多。你猜。她们会怎么样。”黑色的瞳孔里慢慢涌动的。聚集的悲伤终于奔流而出。她在以自己伤痛去报复他。看到他满眼不敢置信和伤痛。她竟然觉得痛快。那种痛到麻木的痛快。
“我-我……”安墨寒看着琉璃奔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打开门逃了出去。这个世界总是有这么多的悲剧。而这一次他竟然是触碰了这个悲剧的底盘。所以里面的悲伤满满的溢出。笼罩住了他全部的五官。他拼命的奔跑。拼命的奔跑。直到圣夜和圣翎拦住了他。
“主子。任务失败。”圣翎伸手拦住安墨寒。他此刻周身气场里所散发的一切冷气。都让圣翎和圣夜感到不对劲。他们对视了一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墨寒的目光慢慢的扫过他们两个。
圣翎和圣夜同时摇摇头。“主子。沒有。”
“回去各领五十军棍。”安墨寒推开挡在的前面的圣翎。朝着军营的方向回去。
“主子。可是今晚我们办事不力。”圣翎的脾气像极了安墨寒。又硬又臭。若是今晚的事。他一点都不介意。今晚所带去五十精兵全部丧生。他和圣夜护着安墨寒先走。不过损失的五十精兵却是他们能力不够。这罚他们甘愿受。可是听安墨寒刚刚的语气。却又不像。他们有什么事能瞒着主子。
“你们敢瞒我月隐山的事。胆子真是养大了。”安墨寒冷冷的抛來一句话。
圣翎和圣夜大惊。“主子……”圣翎叫道。
可是安墨寒的身影却慢慢的隐藏在了黑暗中。他心痛。除了这件事。父皇的决定导致琉璃的母亲和孩子无辜受死。还有他的心腹竟然还帮着他们隐瞒着他。这种无力感。独孤感。蔓延着他的全部身体。
与此同时的琉璃。她看着门外的风狂吹。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她身体不好。这是这一年多來的颠簸生活所造成的。
醒來的时候。已经天明了。她也安稳的躺在了床上。床前的下人看到她醒來。连忙上前伺候着她。“公主。可是好点了。”
琉璃点点头。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有些不自在的将胳膊从她的手中抽出。
那下人也看出了端倪來。退了一步道。“奴婢梅花。是太子派來伺候公主。公主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那丫头看起來也是个伶俐人。琉璃点了点头。头疼的厉害。想來她终于病倒了。她也算是坚强了。琉璃刚要张口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喉咙痛的跟燃烧一样。她连忙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几。
那梅花赶紧过去乘了一杯。“有些烫。公主你慢点。昨夜太医來了。公主这是风寒。今日不能出门受风。想來捂住一身汗就会好了。”
琉璃点点头。茶水入吼顿时感觉好多了。她又躺下了。只是那梅花又问她要吃些什么。琉璃着实沒有胃口。可这丫头却又是磨人的性格。最后琉璃半依着她吃了半碗的粥才沉沉的睡去。
这病一耽搁。就到了正月十四了。明日就是元宵了。军中还是有些气氛的。陈夜熙犒劳三军。不能合家团圆。菜色丰盛。但不能饮酒罢了。
琉璃病也好的差不多。这一天她也可以出门。已经有三天多沒有见到陈夜熙了。陈夜熙换了一身的白装。眉眼间扫不去的疲惫。
每回看到陈夜熙着白装的时候。琉璃心里都特别的不适应。陈夜熙突然侧过脸对上她的视线。
琉璃楞了一下。下一刻陈夜熙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过來。
想來前几天两人还势如水火。如今却感觉又特别的和谐。琉璃站在陈夜熙旁边。底下是千万将士。陈夜熙突然抓起她的手。举到上空。说道。“尔等将士。今日是元宵之时。未能居家欢庆。本王实属愧疚。但是安国欺我山河。我陈国男儿岂能罢休。杀入安国。保我山河千秋万代。保和妻儿老小安稳度日。”
“保我山河千秋万代。保我妻儿老小安稳度日。”下边的战士齐齐跟随道。这就是陈夜熙得魅力。他有这气魄。琉璃站在他旁边。俯视着底下热血沸腾的男儿。她突然燃起了斗志。就好像当日在雪花都城墙头面对**的千军万马一样。无所畏惧。视死如归。原來。勇气是如此的感染人的。
陈夜熙挥手示意安静。“下面。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她。雪国公主雪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