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泠被季若惜话说的微怔。什么叫任何人都有资格这么说他。唯独自己沒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若惜苦涩的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得到他的爱。而我却付出了所有。在他的心里连一个痕迹都沒有留下。老天真是不公平呢。”
冷泠脑袋的闪过什么。却又抓不住。这个“他”绝对不会是北冥冽……
“我的确从來沒有爱过北冥冽。包括北冥冽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说的沒有错。我至始至终只有一主子那就是南堇的皇帝顾锦狄。这一生也爱过狄一个人。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北冥冽。但是依旧不会给你解药。”
季若惜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痛。犹如万虫啃噬。她知道这才仅仅只是开始。虽然狄从來沒有爱过她。对她也只有利用。但是即使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背叛狄。
“冷泠。你知道吗。我的父亲虽然不是像冷天城一样是一国之相。但是却也是官拜六部的尚书。更深得先帝信任。娘亲和先皇后是闺中密友。有幸能够经常出入宫廷。我在家中虽然不是独女却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孩子。深受父母宠爱。所以娘总是把我呆在身边。”
“有一次娘在和皇后娘娘聊天。我趁她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结果在不小心迷路了。在冷宫之中昏昏迷迷的烧了一夜。第二天是狄第一个发现了我。太医说如果在晚上一个时辰我就烧傻了。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孩从此就走进我的生命。”季若惜嗓子有些沙哑极力忍受着痛苦。可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以前我并不喜欢进宫。但是从那以后母亲每次进宫我都会跟着她。只是想能够看到他。而他却好像也把我忘了一样对我客气而疏离。那个时候的我很胆小甚至不敢和他说话。为了得到他的注意。我拼命的学习琴棋书画。小小年纪便南堇众多的大家闺秀中脱颖而出。可是他的目光依旧不沒有在我停留过。后來无意中皇后娘娘开玩笑说要把我许给狄但媳妇。我才知道那份被隐藏在心中懵懂的感情原來是爱。我知道狄是太子。狄的太子妃不会只是一个花瓶。最起码不能拖累他。于是我求父亲给我找师傅。偷偷学习武功。终于狄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如尘埃般的我”。
季若惜悲凉的笑了。“我只猜对了一半。我在人前从來不暴露的武功。让他的确注意到了我。让他注意到我的用处。我接近北冥冽。制造一次机会。然后用自己的命救下北冥冽。让北冥冽完全信任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來到东夌……”
“够了。季若惜。不要再妄图拖延时间。我既然明目张胆的來了。自然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去通知太后。”冷泠打断季若惜的回忆。季若惜说的话不假。但是她却沒有兴趣去听。
冷泠不得不承认季若惜的心机之深。她表面上看來已经绝望了。才会说出这些秘密。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如何脱身。
实际上季若惜的秘密远远不止。她只是选择了最沒有实际意义的说了。如她自己说了那样。她绝对不会背叛顾锦狄。
季若惜沒敢再去骗冷泠。就是怕她会怀疑。故作陷入回忆中希望能拖延时间。可是沒想到却被她给看穿了。“冷泠。我恨你。在南堇的时候就恨你。”
“你知道顾锦狄为什么不喜欢我吗。因为她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才不肯给我一点爱。他不是无情。只是对我无情。”季若惜像疯了一样冲冷泠吼道。
她也不想这样揭开自己的伤疤。还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耻辱的揭开。可是她恨。真的好恨……
“你算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而我是南堇世族家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论美貌我季若惜不输给你。琴棋书面我更是样样不输。我从小除了学习礼仪更是苦读史书。为了他去学武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比起你冷倾城。我季若惜哪样输了。可是他只见过你一面便念念不忘。甚至还将冬雪送到你的身边。”
季若惜沒有说冷泠。而是叫她冷倾城。对她來说面前这个人叫冷倾城也好冷泠也罢。对她沒有任何的区别。
顾锦狄喜欢自己。冷泠眉头拧起。
如果不是季若惜疯狂的样子。冷泠绝对会认为她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在骗自己。可是那眼里的想要杀了她的嫉妒。让冷泠确定季若惜沒有在说谎。
可是顾锦狄喜欢冷倾城又怎么可能。
据她所知冷倾城从來沒有离开过南堇。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一面之缘。那么也就是说两个人是见过的。也就只有顾锦狄來南堇了。冷泠努力想着冷倾城记在手札上的字。沒有发现任何和顾锦狄有关系的东西。
直到季若惜说道冬雪。让冷泠脑子里始终联系不到一起的东西。连成了一条线。
冬雪说过是南堇的人。在饥荒中还是太子的顾锦狄救下。送到东夌故意制造机会。才被柳姨娘救下带回冷府的。可是那个时候顾锦狄才多大一点。就喜欢上才是个小丫头耳朵冷倾城。冷泠只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