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泠并沒有在芳华宫呆太久,和南宫柔聊了一会儿,见郭天明也在顺便就让她帮自己号了一下脉,和百里的说法沒有什么不同,让她心中的怀疑打消了一些,
两个人从纤柔宫走出,石榴看到季若惜竟然一直在纤柔宫外面等着,在冷泠耳边轻声提醒道,“小姐,季若惜好像一直都在纤柔宫外等着,”
冷泠抬头朝石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出声,
这女人脑袋不是假的有病,从她离开芳华宫就一直不近不远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她进了纤柔宫又一直在外面守着生怕她逃跑了似的,如果自己一直不出來,这女人岂不是要变成冰雕了,
季若惜不嫌冷,想跟就让她跟着,冷泠本來想去御书房的注意改变了,对石榴道,“去湖边走走,折些梅花回去,”
两个人朝御花园旁边的人工湖走去,见季若惜果然还在后面跟着她们,“石榴,你说她跟着我们想要做什么,”
石榴认真的想了想,“小姐,她会不会觉得你要去找皇上,才一直跟在你身后的,”
“啪……”冷泠手上的梅枝从树上折断,落在地上,
冷泠弯腰将梅花从地上捡起來,不再说话,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往前走,石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季若惜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是想找到北冥冽,
而她也在找北冥冽,如果季若惜和自己想要找到狐狸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耐人寻味了……
季若惜在两个月前的宫变中受伤醒來后,就离不开北冥冽了,一会儿见不到人就要到她那里闹一场,可是沒有一次在芳华宫见到过北冥冽,但是依旧锲而不舍只要一找不到人就去芳华宫闹,
原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季若惜在故意恶心自己罢了,现在她突然改变了想法,
季若惜是真的一刻也不能离开北冥冽,还是单纯的只是想知道北冥冽在不在自己那里,亦或者她是想知道北冥冽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小姐,你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若惜走到了冷泠前面,正好挡在小路上,
冷泠轻笑,“淑妃娘娘好雅兴,这么冷的天出來赏雪,”
“德妃娘娘不也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带着她兜圈子,害的她在纤柔宫外面冻了这么长时间,又跑到这湖边散步,明知道她在身后故意耍着她玩呢,
“淑妃娘娘不觉得着梅花很漂亮吗,”冷泠将手上的梅花王季若惜头上插去,
季若惜惊恐的躲了一下,“冷泠,你想做什么,”
“淑妃娘娘在怕什么,本宫见这梅花漂亮不过是想插在淑妃发髻上而已,”冷泠无辜的说,
“不必了,”季若惜离冷泠远了一步,这个女人哪会有这么好心,一定恨不得她死,
“本宫前几天去探望太后娘娘,走的时候可是听到太后娘娘对身边的嬷嬷说淑妃很喜欢梅花,还让贴身嬷嬷亲自折了给淑妃送过去呢,”
季若惜脸色变了变,急忙道“你不要胡说,什么喜欢梅花,本宫从來沒有见过太后,”
冷泠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凌厉,这么急着否认,不喜欢梅花么,那这宫里满院梅花是为谁种的,
有一点让冷泠很不解,季若惜身在南堇长在南堇,和北冥冽來到京城之后也应该不会有机会见到太后,如果她是太后人,她们二人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太后许诺了季若惜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线索,冷泠不再去问,免得打草惊蛇,剩下的让大哥去查,
“石榴,本宫累了,回去吧,”看來沒有白出來一趟,虽然不知道北冥冽那只狐狸躲到哪去了,也是有收获的,
“冷,你出來玩也不叫上我,”就在冷泠准备离开的时候,宫筱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來,看见冷泠欣喜的跑了过去,
冷泠见宫筱竹一个人乱窜,连个披风也不穿,脸冻的红扑扑的,把自己的披风解下來穿在宫筱竹身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是从哪看出來她长大了,
季若惜怨恨的看着宫筱竹和冷泠,特别是看到宫筱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眼睛里更是充满恨意,这个女人为什么沒有死,凭什么她们两个人把自己害成了这个样子还能这么快乐的活着,
“百里夫人,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好好小心自己的孩子,万一滑到了可就不好了,”
“冷,她怎么在这里,”宫筱竹这才看见冷泠身后还有一个轮椅,坐着她最讨厌的人,
“怎么,百里夫人能來,本宫就不能來了吗,”季若惜靠在轮椅上,看着宫筱竹反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我劝淑妃娘娘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比较好,我若是顶着一张比癞蛤蟆皮还丑的脸,可不就是不敢出门,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瞧瞧这梅花,在趴湖边上瞅瞅你那张脸,你以为带着面纱别人就看不见了吗,湖边风大,你那面纱早就被吹了起來,”宫筱竹绕着季若惜转了两圈,丝毫不留情的讽刺,“冷,对着这张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