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阻拦新政,满嘴的规矩,这不行那不行这不合理那不合理,却不知道自己才是罪恶的源头。还有这些个书生,天天竟整些有的没的,还搞起了联名上书,真当自己是什么国家的栋梁了,就一劈材。
若是当今圣上真的昏庸一意孤行,直接全部把他们抓起来砍了脑袋,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皇上真的是一个昏庸的人。
也就是这些人的阻拦才会无意中助长了冷天城那种奸臣的势力,说这个是奸臣说那个是奸臣,如果没有他们能有这些个奸臣吗?
说别人是奸臣,殊不知自己却是专门制造奸臣的人,如果说奸臣害国,那么他们则就是国之蛀虫。
失意时,说什么官官相护,自己不愿意同流合污,得利时,一有什么好处比随跑的都快,贪污受贿哪里还是什么恶习,早就成了习惯,还满嘴的仁义道德找各种理由?
北冥馥儿听见苏逸笑了,得意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她注意到了苏逸,好不容易见到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玩伴,小公主自然是开心,好几次她见他一个坐在那里,想和他玩,可是看他刚才凶巴巴的又不敢去。
苏逸见这才发现这酒楼里还有一个小姑娘,看到北冥馥儿的双腿时,眼中不免有些同情。
北冥馥儿见苏逸盯着他的双腿,眼睛一瞪,转过头。
苏逸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伤到了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闭嘴,心里有些愧疚。
“你……我不跟女子一般见识……”书生被北冥冽说的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你还没有回答本小姐的话呢?”北冥馥儿继续刚才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的书生的身上。
“看那落魄样,肯定没有考上。”
“我说怎么觉得这个书生有些面熟,那天我见他抱着一堆衣服进了当铺。”
“都沦落到当衣服的地步?”
书生旁边坐着的一个男子,听见这话,急忙捂着鼻子坐到了其它桌子上,“我说他身上怎么会有股子怪味,这身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了。”
“这种人还不赶快收拾收拾赶紧回乡,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这小姑娘说的真不错,他不嫌丢人,我都感到丢我们这些考生的脸。”
……
书生听的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再丢不起这个人,想要往外跑,苏逸一见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直直砸向那个书生的腿。
书生跌倒在地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北冥馥儿见是苏逸出的手,感谢的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了什么别过头,哼哼两声。
苏逸无奈的抚额,这小丫头还真记仇,为了帮他拦住这个书生,他晚上可要饿肚子了,真是可惜了地上的两个馒头,苏逸有些后悔,桌子上筷子一大把,打残了就当给个教训不就成了?
敢说她皇叔昏庸,北冥馥儿哪里会肯放过他,“不告而别,这就是你从书上看来的,还真是世风日下。”
“你到底想如何,士可杀不可辱。”书生这次走了走不了,索性也不想要走了,挺了挺胸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像是北冥馥儿在欺负他一样,虽然北冥馥儿确实在欺负人家,不过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还是双腿有疾的小姑娘前欺负,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有喜感。
还好意思露出这种表情,真是不怕丢人……
“本小姐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北冥馥儿一派天真的问,露出委屈的表情。
仿佛只是一个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众人也觉得只是一个孩子的好奇罢了,对人家一个不能站起来的小姑娘,有必要这么凶吗,简直有辱斯文。
冷泠光听声音也知道北冥馥儿现在的表情,惹上杨慕风那个冰块面瘫脸,也比惹上这个小恶魔要强。
天知地知,北冥馥儿是最护短的……
“小生今年的确是落榜了。”书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弥陀佛,幸好你没有中,要不然我东夌圣上就真成昏庸无能之人了。”北冥馥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配合着小小的身板只让人觉得好笑。
北冥冽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两个人一嘴一句昏庸说上了瘾。
书生恼羞成怒,“没有中榜又能如何,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东夌皇帝无能,治国无方,奸臣当道,官官相护,贪污受贿,状元又能如何,榜眼又能如何,不过是用银子堆出来,在下不屑于那等腌臜之事,有这样的皇帝,东夌离亡国不远亦。”
此话一出,酒楼里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这般大逆不道之话,可是要杀头的,更没有人敢评论一句话,这书生活腻了,可是他们还想好好活着。
“兄台慎言?”和这书生一同进京赶考,同样没有中的考生好心的劝道。
“慎言?皇上昏庸乃是事实,难不成还不让人说了,胆小如鼠,你真是妄为读书人。百姓苦不堪言,灾荒之年食不果腹饿死街头,这个时候那个皇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