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嫃一惊,差点惊叫出來,
还好他们都及时捉住旁边的柱子,沒有在咚咙一声巨响后,引來无谓的关注,也沒有遭受摔跤之苦,
静默了一秒,在感觉到对方剧烈的颤抖后,徐以嫃也能肯定,对方显然也被自己吓到了,
“老大,,”
细微如尘的声音,徐以嫃还是听得出來时亚兰的声音,
“亚兰,,你在这里干什么,”徐以嫃紧张地细声问道,
徐以嫃等了很久,还是沒有听到亚兰回答的声音,就在徐以嫃感到奇怪时,她终于感觉到了那被她忽视的胸前怪异的触感,
徐以嫃屏住呼吸,缓缓低头看向胸口,
果然,亚兰的一只手正覆在她的胸上,徐以嫃叹了口气,慢慢将亚兰的手拿开,
亚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呆愣地站在原地,
“女的,,”
“我从來都沒说,你老大是个男的,”徐以嫃细声说道,
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心情调戏他人,
“好了,现在你就当什么也沒有发生,悄悄地回房睡觉,乖……”
静默了三秒,在徐以嫃以为亚兰听懂后,她放开亚兰,悄悄地往厨房后间移动,
“你要走吗,还会回來吗,”突然,亚兰用力拉住徐以嫃,细声问道,
徐以嫃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回头细语道:“我会回來的,你要乖乖地看好酒楼……”
“嗯,”亚兰伤感地应道,
在徐以嫃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跑路时,又被亚兰拉住了,
顿时,徐以嫃气得牙痒痒的,她到底还想说些什么,
“老大,我帮你离开这里,”
徐以嫃一听,挑了挑眉,怀疑地转头看向亚兰,
午夜的黑暗包围着整个开封,包围着整个“小酒楼”,
一个披着宽大斗篷的身影,神秘地出现在了酒楼厨房后间的围墙上,忽的一下,那个身影窜下围墙,
左右看了几眼后,快速往外跑去,
就在这时,周围一下子亮堂了起來,火光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向黑影,黑影一惊,逃跑的速度加快了,
可是沒一会儿,黑影便在前方被截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嫂嫂真的想逃跑,”朱橚笑着从火光后缓缓走上前,
岂料,当披风的帽头被掀开的那一刻,亚兰陌生而淡漠的脸孔气坏了朱橚,
“中计,”
同一时间,在朱橚奋力追捕亚兰时,徐以嫃已经从另外一面围墙翻身逃走了,当朱橚知晓自己中计后,徐以嫃已经偷偷溜上城门,
此时,徐以嫃已经将一根绳子在城门上固定死,
只见她一翻身,双手紧紧捉着绳子,双脚抵着城墙,沿着垂落在城门外的粗绳子,熟练而快速往地面降落,
顺利到达地面后,徐以嫃大大松了一口气,缓过劲后,徐以嫃迅速往城门旁边的树林跑去,
几天后,徐以嫃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离开封较远的村庄上,
“都怪在下不好,不小心撞到头,失忆了,”徐以嫃佯作抱歉的说道,“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话,公子只管住下就是了,受了伤要多休息,”民村大嫂笑着说道,
大嫂的丈夫笑着看向大嫂,点了点头,
徐以嫃对他们夫妇感激一笑,看着他们夫妇的感情甚好,徐以嫃又是感慨又是羡慕,不知道朱棣现在过得怎样……
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朱标从陕西回來后不久,突然染上怪病,一直卧病在床,至此后,朱元璋的脾气更为暴躁,
为治好他儿子的怪病,朱元璋广贴告示,寻找天下名医,
可惜找來找去,医來医去,朱标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沒有实质性的好转,相反,他病得更为严重了,
一年的光阴对于病魔缠身的朱标來说,实在是一个漫长的煎熬,
金碧辉煌的长廊直通紧闭房门的卧室,走进去后,闪烁琉璃的摆设,富丽堂皇的装潢都弥漫着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中药味,
虽然身为朱标的太子妃,但吕玎斓也是只走进朱标的卧室两次,而且都是因为朱元璋的到來,
但显然这回,独自走进朱标卧室,是她头一回自觉的行为,
“咳咳……”还沒靠近病床,吕玎斓便听见了剧烈的咳嗽声,
本能的,吕玎斓手捏丝巾,紧紧的掩在自己的嘴鼻间,眉头紧紧皱起來,眼神深深的透露着自己嫌弃的情感,
一看就知道,吕玎斓对这屋里的一切都感到非常厌恶,
脸色苍白,眼圈眼袋明显,胡渣满脸,眼神涣散,但朱标唯一的神智还是算清醒的,起码还能感觉到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