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灵国第一美人。一个是英俊的王爷。一见。倾心。这是无数个浪漫爱情桥段的华丽开篇。
只可惜。英俊的印王爷身边永远有个阴魂不散的邱寒渡。而她这个灵国第一美人。竟是个单相思。
聂印浅浅勾唇。亲手倒上一杯酒。递与龙娇骄:“你先喝了这杯酒。喝完我给你讲个故事。”他的声音淡雅如水。听不出丝毫喜怒。
龙济堂神思闪烁。欲上前阻止。想到女儿肚子里还怀着聂印的骨肉。对方又岂能痛下毒手。
他终究还是沒阻止。因着这个天大的屏障。
龙娇娇自怀上孩子后。多少次跟聂印示好。多少次想和聂印一起吃顿饭。说说话。从來未曾如愿。
王府最好的庭院被邱寒渡占了。她住的是西南角比较偏僻的院落。真真好生寂寞。
她接过他递來的酒杯。一丝小女儿情韵。染上眉角:“王爷。娇娇从此只愿陪伴在你身边。一起照顾寒渡姐姐。”说完。将酒杯端至唇边。细品而下。
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快相信。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起照顾邱寒渡了。只要对方不醒來。她可以永远照顾下去。绝无二心。
她媚态横生。俏脸通红。对上聂印那双深邃如光影的眸子。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男人终于肯接纳她了吗。她等了这么久。她为他受过那么多苦。终于。苦尽甘來。
聂印见她喝下那杯酒。眸色由浅入深。幽暗清冷。他的唇角。仍是噙着一抹笑意。可那笑。带着一种深刻恶毒的冷酷。
他缓缓吐字:“龙将军。我想问你一个问題。你觉得。当一个人明知被人设计。却还一直容忍。这是为什么。”
龙济堂脸色一白。有些难堪。关于设计那件事。其实大家一直以來。只是心照不宣。从來沒谁挑开來明说。他本想。也许聂印是留条后路。万一邱寒渡醒不來。怎么也得有房妻子儿女不是。
很明显。这个问題其实并不真的需要龙济堂回答。因为聂印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他的声音缓缓淡淡:“有时候要杀一只猪。往往不会当时就杀。得把它养肥了。再杀。不过龙将军常年带兵打仗。自然是不懂得养猪的学问。我年幼时。隔壁住的那家。每次杀猪均如此。在杀前的头一两个月。喂食喂得特别多……哈哈哈哈……这个故事如此好笑。为什么大家不笑一笑呢。”
他站在正堂中央。一身墨衫。翠色腰带缠身。肩宽背阔。挺拔傲立。
龙济堂豁然站起身。压抑着怒气:“王爷是什么意思。”
龙娇娇也面白如纸。不知所措:“王爷。娇娇不知。不知王爷想说什么……”她脸上的苍白。与喜服的艳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龙济堂绷不住了。声音也带了些颤栗:“王爷。那可是你的孩子。”他有种隐隐的预感。要发生大事了。而这种大事。太可怕。
场上的來宾。表情也各式各样。或淡定自如。或惊异讶然。或微笑看戏。或苍白流汗。
龙娇娇跌坐在椅上。汗粒大滴大滴往下落。却还喘息着挣扎:“王爷。你……这可是你的孩子……你。你不要我。可以。但……你不能不要孩子……”
她唯一所倚仗的。无非如此而已。如今。胎儿几已成形。随时都有生的可能性。
龙济堂万分难堪。脑子里忽然想起儿子龙飞飞临行时的劝诫:“印王爷心思深沉。非你我所能及。他手段狠辣。绝不会被你和妹妹摆布。走吧。离他越远越好。晚了怕是会连命都保不住。”
可那时候。他哪里听得进去。
如今想來。刚才那杯酒……
龙济堂全身一震。忽然痛下决心。上前求道:“王爷。小女如今临盆在即。只要你肯让她生下孩子。我们立刻走。孩子你要。就留下;你不要。我们带走便是。”
龙娇娇脸色发青。眸光泛红。样子楚楚可怜。她的声音又惊又怕:“爹爹。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走。我要跟着王爷……”
龙济堂何等坚决的人。从座位上走出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王爷。请作决断。晚了就來不及了。我说话算话。孩子生下。必带娇娇离开。决不迟疑。”
事到如今。他再笨也该知道。聂印摆下鸿门宴。是要算总账。他想着。聂印应该只是想赶他和娇娇走。对于孩子。毕竟是自己亲骨肉。总不会不要吧。
到此。所有的人都认为。聂印打的如意算盘。必是留下孩子。然后将龙家父女赶走。毕竟。聂印和邱寒渡沒有孩子。 如今既然莫名有了一个。别浪费啊。收了娃子认邱寒渡当娘。不也挺好么。
龙娇娇惨叫一声。一阵巨痛袭來。全身止不住颤栗:“王爷……我。我……我好痛……”汗粒落下。精致的脸庞纠结成一团痛苦状。
聂印倏地转身。直面龙济堂。冷酷笑出声:“龙济堂。当日你和龙娇娇无耻设计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这种局面。”
龙济堂灰头土脸。咬牙:“请王爷恕罪。一切都是老夫的错。娇娇年幼无知。她并不……”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