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魃说:“好与不好,恍然梦一场,全部都过去了,再差也沒有的了,”
夜珩君夜里躺在床上,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想來对方还要叫他一声师傅,怎的反过來他这个师傅要做徒弟的來开导呢,
这样一想,不知不觉爱上你便睡着了,连久魃何时悄悄地进來,爬到他的床上,都不知道,
久魃就着透入來的光线,细细描摹着夜珩君精致的轮廓,眼中带着浓浓的眷恋与满足,最后一声满足的叹息,将脑袋耸了耸,凑到对方的脖颈间,抱着他细小的腰身,便含笑地睡着了,
玉帝动用天兵天将寻夜珩君走失的魂魄已经上万年有余,本不是稀奇之事,只是如今动用最隐秘力量,,“暗”势力,却是大大的让众人难以不好生思量,
而这样大的动作,除了仙界怕全部精英力量都被派遣出去后,中宫虚弱,容易被偷袭且毫无反抗能力,但大臣们在后头急得团团转也无用,正宫主儿一点都不着急,他们也沒办法,
而妖界如今却是石妖魅惑在坐镇,当年看跌山那一场战役,魅惑假死,骗过众人,只到冥界走了一遭,只后來夜珩君身死,便无所事事了,回了妖界主持事务,而当年将魅惑困在千分洞中的竹寒弦,早在魅惑冲破结界重获自由之时,便已经不再插手妖界的一切事务,
魅惑不怕仙界之人,一來是妖界是一个极其庞大且复杂的群体,虽高手也是有限,但他们贵在分布广,可调遣的兵力大,二來则是魅惑身上,留着的是夜珩君的血,他就是第二个夜珩君的化身,普通的小仙小将,不能近他身,也无这个能力,三则这些年來,他潜心修炼,法力已经不亚于珑御清,更何况珑御清本尊并未下界來,所以他们也就肆无忌惮,
当然这些肆无忌惮,也只是魅惑身边比较亲近之人清楚的,底下的一群小妖小怪可不是如此,一见到大批的天兵天将下界來,便如见到洪水猛兽般,纷纷逃跑了开去,
有些甚至不辞千里,跑回了妖界的老巢,请妖王魅惑为其做主,
而与妖界完全不同的,便是魔界,如今魔界已经是鸡飞狗跳鸡飞蛋打了,若说他们怕天兵天将突然攻将进來,也不是无道理的,一万多年前,他们就曾经被仙界之人逼得差点就隐世不再出來,
当年叛变魔族的有许多人,还联结了其他外族之人,生生地将新魔族给破坏殆尽,那一战魔族损失惨重,便躲在孤岛中休养生息,若不是当年,夜珩君在那一战中身死,说不定灭族的,便是他们魔界,
说來对夜珩君,他们也是百味莫辨,若说恨,那道谈不上,只一个上神一个魔族,本未有任何交集,偏偏他们魔族公主单灵,爱上了夜珩君,不但因为其身死,连他们的新魔王煞題也被囚禁在天界四千年,
好不容易因为空位司将统领魔界,才稍有起色,上一任魔王却又回归了,这倒无什么,反正都是能统领魔族的人,只天界的玉帝因为夜珩君而不惜大动干戈找魔界麻烦,这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人虽身死,然而这些年來他们魔王却也不辞辛苦,寻找那人的转生之地,如今更是收到风声,便立即抛下魔族中的事务,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找人了,
“空为司将,这魔王出去了,族中大小事务,你看……”
几个族中长老本早就不再过问族中事务,只外有魔王煞題掌管一切,内有空为坐镇指挥,便也过了些安适日子,只如今许多弟子跑到他们那嚼耳根,说大难将近了,他们才出來,只见如今族中人人惶惶自危,却真有一番大难临头之感,
“各位长老放心,魔王出门之前已经布置好一切,断不会让众多族人陷入危险的,”
空为最近也因为煞題的离去而大为头疼,前些日子两人就这个问題大吵了一架,他心中虽也气煞題为了一个男子而不辞千里相随,但也终归是无能为力的,
心中气归气,却也升起一阵无力感与挫败感,当年那一战,他元气大损,法力大不如前,想当初煞題见他受伤严重之时,那种关切与紧张,却是他这一生也不会忘记的,只这些年,他依旧无法忘记那个超尘男子,
空为收敛了下心神,按捺下心中的小心思,安慰了长老们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却怎么也收不回心神來处理事务,总不由自主地想知道,煞題,究竟找到了那人沒有,
而这边,煞題不多时便找到了夜珩君,两人见面时,中间还夹着个小胖子,就是久魃本尊也,
“臭小子,你闪边站去,我与你师傅有话要说,”煞題怒瞪着双目,恨不得上前抓着那小子,就一顿狠打屁股,
虽说方才他刚见到夜珩君时,是沒控制住就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但这也不能就说明他是纨绔子弟采花贼吧,再说一个小孩头的,怎的就这样难沟通,怎么说也死也不肯从夜珩君身上下來,手脚还要不安分,在他靠近夜珩君时,便挥舞得厉害,
夜珩君无奈一笑,却也沒有责怪久魃之意,他反倒觉得这孩子天真浪漫,倒是与他极亲近的模样,虽说眼前的男子刚毅俊朗,不似会说谎骗他,但如今他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