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瞬时充遍全身。她伸出双手,想去抓项上的双手,两腿也连踢带踹,可那铁钳般的大手,却分毫不动。
杀手面目狰狞,攥着高见靓脖子死扼不放,还疯狂地上下摇晃,不把她捏死不罢休。
高见靓喊不出声,使不上力,眼前渐渐迷茫,大脑渐渐荒芜,身体也渐渐失去知觉,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撼动这双手了。或许,那是一双死亡的手,死神已离她不远。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杀手狰狞的面目蓦地一僵,眼中闪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只是一刹,便象一根木桩一样,一头栽高见靓身上了。
后面露出塞雅惊悸的脸,眼神和胸口均游移不定,手中正握着那把杀手的大号手枪,缕缕硝烟兀自自枪口冒着。
高见靓可算喘过气了,挣扎着把身上的尸体推开,躺在地上贪婪地大口地呼吸,也大口地咳嗽,心内感慨万千。
这次真是太危险了。也太吓人了。她从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更从没和死神如此近距离接近过,她甚至想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塞雅也回过神了。连叫两声:“or no。or no。”便象甩瘟疫一样。连忙退一步,把第一次杀人的手枪远远扔开了。
高见靓从地上撑起,满心复杂地望着眼前人。这个大条的洋妞。不管和她有什么样的联系,却救她一命了,虽然是任何人都能做出的、也极简单的一件事。
塞雅扔完手枪,终于想到高见靓了,忙扑到她身边问:“你怎么样?高,你没事吧?”
高见靓扶着脖子,艰难却真心地道:“没事,谢谢你。”
塞雅望着她笑了,可随即就兴奋无比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不可能战胜我们,但我必须得说,虽然你很勇敢,但让我呆着别动,绝对是小瞧我了,现在你该知道了,我从来是无所畏惧的,从来如此。”
高见靓也笑了,却觉得有些荒谬,不无自嘲地道:“是,你抢别人男朋友也无所畏惧。”撑着身想从地上站起。
塞雅一怔,旋即来劲儿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刚刚一起战胜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还救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说得完全不着边际,你这个人简直太离谱了。”虽然这样说,还是把她扶了起来。
高见靓仍在恢复中,没心跟她斗嘴,无力道:“随你怎么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塞雅扶着她往岸上走,嘴上仍不依不饶:“别装得很谦让,明明是你先说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和谢完全光明正大,而且还在你前面,是我让着你,你才会有今天。你要做的,是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对我耿耿于怀,虽然我并不奢望你的感激。”
高见靓本就没恢复供氧的头,被吵得更大了,实在不明白,这洋妞怎这么能讲?难道家里人都是哑巴,从小就她一个人讲话?但只能唯唯诺诺,跟她往外走。
塞雅唠唠叨叨,两人一起向岸上走,可刚绕过火堆,又一个骇人景象出现了。
一个须发皆张,满脸血污,满身血迹,还拖着一条血腿,手里还提着一把枪,恍如独腿海盗的凶恶家伙正踽踽而来,见两女啊一声恶叫,抬手就一梭子子弹。
高见靓大惊,急道一声:“快趴下!”返身就把塞雅扑到身下。
子弹嗖嗖掠过,后面冰面激起一片冰碴。但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如果对方还有子弹,再进行下一轮击射击,她所剩的,就只有血肉之躯了。
这恶人当然是之前被高见靓射倒的杀手。猎枪终是霰弹,虽然杀伤力惊人,但脱离有效射程,就不那么有效了。高见靓刚刚虽然击中他,但距离还是有点远,所以只打出一身蜂窝,样子虽骇人,却没造成太深的伤害。
高见靓以必死的绝心,掩住塞雅身体,认命地等待下一轮、也是绝对会致命的射击。
砰!又一声意外的枪响。
这绝不是杀手的小口径机枪,而是大口径手枪的声音,身为资深警察的高见靓当然听得出,既惊又喜地转过身,就见那杀手狼藉不堪的头,被打得出踢爆的西瓜一样,整个人一摊滥肉似的堆地上了。
塞雅被高见靓扑倒,才缓过劲儿,挣扎着坐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又是谁?”
高见靓摇摇头,表示不知。
塞雅扶她站起,两人一起向岸上望去。
湖边公路,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一辆车,两个强壮的家伙正握着枪,小心翼翼,但又很急迫地从冰面上跑过来。
塞雅愣着神道:“他们是什么人,警察吗?”
高见靓摇头道:“不知道,但应该没有恶意。”
两个后来者先检查了一下尸体,确认确实死绝了,才收起枪,向塞雅奔过来,一个没跑到塞雅身边便道:“你没事吧?小姐。”
塞雅意外无比道:“于贝尔!”又看看另一个人道:“勒尔比!怎么是你们?”
于贝尔耸耸肩,慷慨地笑笑,做个未置可否的表情。
这两人正是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