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颜歌失神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划过好几种不同的情绪,
宫主,” 魅看到她失神,忍不住唤了一声,这样的宫主让她心惊,让她害怕,因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这真的值得吗,不过好在是老天终于被宫主给打动了,竟然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让千寂夜过來了,
只见宫颜歌在这时候从椅子上站起,对门外的魍镇定的说道:“带他去花厅等我,”
“是,宫主,”门外的人退下之后,宫颜歌的神色才慢慢地缓了过來,
她看到魅有些欣喜地看着她的脸,那是为她感到高兴,而她却只是对她淡淡地扯出了一抹笑容,提起脚走到魅面前苦笑道:“你那么高兴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他來到底是有什麽事,但我敢肯定的是不是为了我,”
魅闻言一愣,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近乎解释般的说道:“我要离开的事情,除了你沒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会來找我,只怕是因为云卿……”
她想到在南焰国圣鹤山庄,那一次千寂夜在夜晚突兀的闯进了她的房间,她当时以为,他是來找他的,可是,最后才知道是因为云卿陷入地牢,要她去解救,
那一刻,她的心从天堂掉落到地狱,从北耀国生下哲儿回來之后,一方面是因为云卿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可是,这麽多天了,她终于想明白了不是她的,任她怎么努力,都不会属于她,
“那,宫主还去见他吗,”魅迟疑的问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去见他,”跟着,她在魅的前边走了出去,心里,还是有些恼火自己的不争气,明知他來找她,并不是因为她,可她还是不忍心避而不见,
花厅
千寂夜此时正背对着她站着,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是他站着的背影,让她感觉到他似乎瘦了很多,难道是出了什麽事,想到这个原因,她心里微微紧了一下,提起脚,快步朝他走去,
感觉到身后传來的脚步声,千寂夜猛然回过头來,看到宫颜歌正朝他走近,眼里少了以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喜,只是一想到他來的目的,那欣喜迅速的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为难,
“宫姑娘,”他无力地对宫颜歌拱了拱手,
看到他的脸,宫颜歌觉得心脏突然揪痛起來,那憔悴的脸庞,消瘦的身姿势哪里还有当初的风神俊逸,不禁在心里猜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他怎么会成这样,
一霎那,她的脑子里有太多的问題缠绕在一起,但是却只能这麽看着他,一个问題都问不出來, 走到他面前站定,她面带客套地开口道:“夜丞相,找我有什么事吗,”
生疏又清冷的语调,客套的称呼,让千寂夜的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丞相,哪怕她以前恨他的时候,三个字连名带姓地叫他,他都不曾觉得如此陌生过,心里有些莫名地失落划过,他看着宫颜歌,带着几分难色地开口:“你能解毒吗,”
千寂夜的问題一问出,宫颜歌当即就在心里就笑了,笑得有些讽刺,有些心痛,她早就猜到他來找她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可偏偏这个原因一直都不会是她,明明猜到了,可心里还是痛了,
看着千寂夜那为难的面容,她笑的有些讽刺,一年前的那一场邂逅,他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过吗,原來一直纠结难过的只有她一个人,只是她一个,想着便清冷略带嘲讽的出声道:“千寂夜,我于你恐怕就这麽一点价值了吧,我想知道,你这次又要我做什麽,”
一个问題,让千寂夜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薄唇微微抿了抿,他回答不出口,
她却带着报复般地步子,紧紧的逼近他,嗤笑的说道:“我会武功,我会医术,也会解毒,甚至云卿不会的阵法我也精通……可是,是不是只有你需要我的本领时,你才会想到有我宫颜歌这麽一个女人,”
她的眼里带着太多控诉的情绪,逼得千寂夜连连后退,甚至那双漆黑的眸子都不敢跟她对视,她的一个问題,问的他哑口无言,
宫颜歌看着他的眉头,时不时地皱起又松开,松开又皱起……如此反复持续着,两人之间,继续变得沉默了起來, 稍许,还是宫颜歌率先出声了,眼眸微敛,她的脸上变得漠然了
“也许我应该庆幸,我在你心里还有这么点用处,走吧,”说着,她率先转身,走出了花厅,
身后,千寂夜被她的每一句都压到了胸口,第一次被压得喘不过气來,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片黑雾重重地朝他压过來,看着宫颜歌那受伤的背影,他的心里百味掺杂,柔儿是他的责任,他一辈子都无法抛下的责任……
宫颜歌跟着千寂夜來到丞相府,伽蓝洛因为有国事处理就先行离开,千寂夜带着宫颜歌,就马不停蹄的朝房间走去,
桃色的床幔摆设,桃红色的大床上,千寂柔躺在上面,脸上一片苍白,嘴唇乌青发黑,
宫颜歌走上前去,执起她的皓腕,不一会后,微微皱了下眉头,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身后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