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拉着千寂夜的袖子使劲的扯。用力的拽。怎么说也要拉上他去。万一被发现了还有个挡箭牌……好吧。原谅她出卖自己的哥哥。 谁让他是无极老人地徒弟。即使出了事。想來那无极老人也是不会怎麽样他的。
就这样。一个带着好奇。一个不情愿又沒办法的拒绝。两人悄然走进了梨花林。走到到中间时。映入眼帘地就是一块开阔的土地。土地上有一座坟墓。葬的十分简单。仅有一块木头墓碑。上面的字看去应该是用刀刻上去的。隐隐约约好像是六个大字。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云卿正要再走进些。看清楚上面的六个刀刻大字。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在夜风地吹拂下细细的传來。优雅空灵。细听下。那箫声中似乎还带一丝忧伤。一丝悲凉。似失去最亲的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云卿被那箫声所吸引。一时忘了來的目的。往前行走的脚步也缓缓的停了下來。循声看去。无极老人一袭白色布衣。宽大的拢在身上。袖子随着夜风轻轻摇摆着。
他面色沉静如水。有一种沉淀后的魅力。眼底的神色却依旧空洞。又似包含深情。两手执萧。望着无尽梨花林。轻吐出一个个忧伤的音符。那悲哀的乐声。落在二人的心头。如同亲身感受一般。
云卿心里狠狠的一痛。脑海里浮现出与南羽殇相爱的画面。眼里慢慢的溢出了泪水。吹出这样箫声的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人的心随着他的箫声一起悲哀……
深深地陷进这场音乐盛宴当中。直到千寂夜狠狠一拉。她才回过神來一脸疑惑的望着千寂夜。
“快走。师傅在这里。”他低声的喊道。拉着云卿就要回身。却始终慢了一步。
无极老人已收起箫管。身形略闪已拦在两人面前。刚才那似要乘风离去的模样已然不见。面上毫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來这里干什么。”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不满的情绪。
千寂夜连忙将云卿扯在身后。急急的说道:“师傅。是我好奇拉着她陪我來的。”他解释着。
云卿却乘此机会反头去看那墓碑上的字。本來今晚的目的就在这里。如果被发现了还沒看见要看的东西。那真是太亏了。
她使劲的眨了眨眼。凝神望向墓碑。借着淡淡的月光。墓碑上“吾妻雪樱之墓”六个字映入了眼帘。雪樱。云卿一阵疑惑。这不是师傅的名字吗。
可是这麽多年。在菩提岛上。为什麽师傅从未提起过她有一个丈夫啊。而且。如果无极老人与师傅是夫妻。那麽他怎么会隐居在这谷底。。一串串疑问在她心头回荡。她脱口问出:“你和我师傅什么关系。”
“你师傅。”无极老人的目光转移到云卿身后的墓碑上。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你确定。”
如果名字沒错的话。那就是了。云卿点头。就在她一个简单的点头后。无极老人突然冲了过來。月下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现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你说她是你师傅。那她还在人世。”
“当然在人世了。不然她怎么教我武功和医术。不过。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雪樱是不是师傅。”云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无极老人的脸上却好似得到想要的答案一般。拉着云卿急忙的往前走去。无极老人拉着她到他所住的小屋來。他住的地方离千寂夜的小屋不远。只是更靠近梨花林而已。
云卿随着他进门而去。房间的布置极为简单。一张梨木搭的床。简易的四方木柜。再无其他东西。在靠他床头的地方挂着一副画。画纸泛着微微的黄。一看就知道有一定年头。云卿好奇的凑过去看。
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美。但是与画上的女子比起來。就有些失了颜色。只见那女子一身轻纱倚罗提花粉红衣。余下一头丰厚的青丝自然垂及腰部。随着淡风化为千万条。轻轻飞舞。完美的瓜子脸上。
那眼。如秋水含波。那鼻。直挺俏丽。那唇。不点而艳。似似是世间美好的词语都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那笑。更让整个人添加生动色彩。狂而不浪。艳而不俗。
正是师傅本人。只是现在的师傅比之。多了分妩媚沉淀。少了分年少轻狂。云卿将目光转向右下角的一行毛笔小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雪樱。
雪樱。
“是她吗。是吗。这是我刚來到崖底作的。”他无限深情的望向那幅画“我觉得画的不够好。只怕连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沒有画出來。以后也沒有再画了。”
“是的。只是师傅现在是一头白发。”云卿震撼了。十分之一都沒有。无极老人是有多爱师傅呢。看來也是个为爱到痴狂的男人呢。
“师傅当年很美呢。”她的目光望着画上人的脸。似要刻在心上。原來师傅年轻时是这个样子的。
无极老人慢慢的将目光从画上收回。望着云卿的脸“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师傅现在在哪里吗。”
“前辈。我在师傅身边十二年。从未听她老人家提起过你。我不确定师傅她愿不愿意见你。所以……”
无极老人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