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公子岂不更危险?大漠的人恨他入骨,楚国的皇帝与他积怨甚深,公子若落在他们手上,岂有活路?”阳春伤心欲绝,最可怕的结果是“或许,或许……连留个全尸都难……”
络纱慌了,彻底不知如何相劝,更后悔自己一时不忍将话说了出來,齐风再三嘱咐不能说不能说,她就是守不住秘密,见不得别人担心,可话说白后,却伤得别人更深,自己后悔不及。
绿幽幽的屋子里,满室的竹香缠绕着站在门边神情呆滞的安晚晴,眼角欲滴不滴的泪挂了许久,就是不落,竹影轻摇间总有一抹清俊温柔的身影凝成又幻散,墙上还传來声声轻轻浅浅的叮嘱,但她却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只有心头微微的疼着轻轻颤抖,像是挠痒却伴着一阵一阵的刺痛。
她的眼眨了两下,落在墙下的书案上,缓缓走过,坐下,执笔抄着佛经,一字一字,端正娟秀,奇迹般的,她的心思全在佛经之中,忘了俗世红尘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