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玉她已经死了,你们的一辈子结束了,
啪,惊天黑幕被一道闪电撕裂,安晚晴身子一震,抱紧了身子,害怕的喃喃着“云哥……”
耳边有人轻叹一声俯身将她抱起,一股淡淡的清竹香轻缈的落在心上,她笑了笑,张开手攀上他的脖子,他僵了许久才缓缓向床移动,将她放在床上坐在一旁端详着她的睡颜,
昏昏沉沉之中,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好像有人离开了,安晚晴想睁开眼看看那人是不是他,可头还是很痛眼皮也重,不一会儿便沒了意识又沉沉睡了过去,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身來,在屋里看了一圈后就呆呆的望着那扇好生生掩着的门,好一会儿才回神过來笑了笑,打开门朝外伸了个懒腰,呼吸到湖上升起的晨露颇为轻快,
她还自顾着望了望正前头万红楼的动静,身旁突兀的响起一冷声,
“请小姐回房,”分明说了个请,却为何有被逼迫之感,安晚晴打量着这两日伺候自己的侍婢,此时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剑,在她面前站得直直的,一双眼死气沉沉坚定无比,安晚晴不由心底发毛乖乖的回了房,
她刚一进房,身后的门呜咽着被拉上,她反应过來立刻回身,看着与预感中一致的情况,缓缓转身悠悠然坐进木椅之中,朝外中气十足道:“有本事就一辈子也别來看我,”
门外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安晚晴也不知道外头的人走了沒走,但她一定不能慌不能急,打量着空落落的屋子,朝外喊着“你总不能让我在屋里头坐一天吧,”
她的话刚一落,门便被推开來,一名侍婢端着一盆热水道:“小姐先梳洗一番,一会子,公子便会回來了,”
这姑娘以前沒见过,安晚晴起身接过濡湿的帕子,擦了擦脸,侍婢接过帕子正要离开,那一盆清水正好落进安晚晴的眼里,倒影在水中的面容是谁,那双眼睛好熟悉,还沒细想她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侍婢的手,看着侍婢的模样,安晚晴又看了看那一盆起伏回旋的清水,侍婢豁然明白了似的,匆忙挣脱她的手,慌慌张张的往门边走“小姐,先休息一下,等会儿会有别的姐妹來为小姐梳头,”
安晚晴怔怔望着门又被掩上,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变了,怎么会变了,确定了是自己在想这些,感觉自己还能呼吸冰冷的空气,她总之还活着,缓缓放下手,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的一笑“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云城了……”
明白了这一点,虽然安晚晴依旧很安静的从站着到坐着,可那一双凝滞的目光和痴痴的笑看得真让人不由紧皱起眉,这个人的魂儿可还在啊,
王景回來时,安晚晴看着他笑了好一阵子,王景心底打了个寒噤,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冷声问道:“你怎么了,”
安晚晴兴奋的摸着自己的脸道“我可以留在云城了,我可以留在云城了对不对,”
洋溢着欢乐的话,令王景蹙起眉,眼底闪过许多的不耐烦,却又生生忍了下去,“有什么打算,”
拨开云雾见青天,安晚晴不仅见到了青天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她有点过分的高兴而懵住,不由小心的问“你真的肯答应我不送我走,”
沉默,王景那凝重不堪的面色让安晚晴的希望一泻千里之时,王景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费尽心思将我灌醉,不就是想让我答应你嘛,”
被一语道破诡计,安晚晴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
王景望了她一眼“好自为之吧,”
安晚晴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王景却道:“执意留下來,对你一点好处也沒有,这样错的时机,留在这里只会自讨苦吃,你若现在抽身还來得及,再过几日,你若想离开再來找我帮忙,我是不会出手相帮的……”
王景面色肃然,沉重的声音像一个梦魇笼罩着安晚晴,安晚晴面色灰白,她直觉王景知道什么,甚至再预兆着什么即将而必然发生的事情,她想问,却知道王景刚才只微微的提醒警告而沒有和盘托出是有意不告诉她,那她何必问,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畏惧前方的艰难,
安晚晴笑了起來,一双眼睛清辉灵动,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令人诧异心动,王景很是意外,打量着她,不禁奇怪这人虽未被吓到,但也该担心一下才对,如何也不该是这副灿烂模样,
“谢谢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面对,”安晚晴的声音生机盎然,王景的心被莫名的刺痛,扭过头一言不发,
她知道自己说得很狂妄,什么都可以面对,其实她深知自己是多害怕担心,甚而连对王景说出这一番豪气十足的话來时也底气不足,只是怕有用,担心有用,她不能畏首畏尾,再三顾虑,只能勇往直前,这是她执意要走的路,不可以被别人吓跑,更不允许被自己吓退,
“让你违背对云初的承诺,我很抱歉,”安晚晴郑重其事道,
王景并未转过头,安晚晴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到底听沒听见她的话,也就安安静静陪在一侧,对于王景她十分感谢他识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