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刚寄出去的几天,梦言每天都想着信会不会收不到呀,会不会那家公司的管理人看不到啊,会不会掉在地上被清洁人员捡走啊等等。一个星期之后,还没有收到回复,梦言才把这件事放下了,或许像小说中的卖歌曲发财在现实生活中也行不通,那自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改变不了外界,但可以改变自身。梦言想改变自己的无能,今生,至少学习几门拿得出手的才艺,成为一个可以不漂亮,但不可以没气质的独立自主的女性。为此,梦言让王父去县城的时候顺便给带份字帖,再买支钢笔,先从练钢笔字开始吧。本来梦言是想练毛笔字的,但是练毛笔字这个事是需要老师领进门的,自家现在的条件还真请不起人。还有学跳舞什么的,村附近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学,或许以后搬家到县城的时候就可以去文化宫学习了。
不管练习钢笔字的目的是什么,当你真正的开始全身心投入时,一笔一划,都牵动着你的呼吸,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梦言就这样每天上上课,看看古书,练练字,日子过得平静至极,转眼间,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放学回家,梦言接到了乐娱公司的来信,信上表示公司对这两首歌都很喜欢,希望购买它们的版权,公司会派人员到这来详谈合约问题。梦言想在自己枯等的时候它怎么都不来,在自己都把这事撇到天边时,它又跳到自己的视线里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你越想要的越是得不到”吗?不过,能得到回应,梦言还是很开心的,自己赚钱了有木有,上辈子自己大学毕业后才开始赚钱,现在自己才上四年级就开始赚钱了,这就是进步,这就是自我改变的第一步伟大实践呀!
开心过后,梦言就陷入了焦虑,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瞒过自家爸妈了,毕竟自己年龄小,签合同的时候肯定不能自己上呀,没有法律效力呀。可是通知自己老爸老妈,会不会要解释很多呀。看寄信的日期,乐娱公司派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当天晚上,梦言精心做了好几个菜,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给王父王母夹菜,吃完饭后积极主动地收拾碗筷。当梦言还在左右踌躇的时候,王母说:“梦言啊,说吧,你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了,还是想要什么东西啊,别再那乱转了啊,你再转,我的头都快晕了,快点交代啊.”
“妈,什么叫又做坏事啊,你闺女是那种人吗,真是的。”梦言心虚的反驳道。
“是,你没做坏事,就是整天鼓捣你爷爷给你买种子买树苗,你说你买了多少了啊,院子里我没见活着一棵,也就你爷爷疼你,让你瞎折腾。快说有什么事啊,你不会真犯大错了吧!”王母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乱捣鼓东西,自家闺女从来不把它当大事,也不见她害怕什么的,现在无事献殷勤,难道真出大事了,王母急了。
“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我不是让我爸给我寄了封信嘛,寄给南方一个笔友的那个,那信里有我闲着没事写着玩的两首歌,我就是想让人家看看写的好不好,没想到那人看着喜欢,寄给一个娱乐公司了”,梦言边说着边偷瞄了几下王父王母的表情,见自家父母还挺淡定,就接着说“然后,那个娱乐公司也觉得挺好吧,就想把这两首歌买下来,好像那个公司的人过几天就会有人来和我们谈。”
梦言看看王父,看看王母,嗯,都挺淡定,心里骄傲啊,不愧是我的父母啊,淡定爸妈生淡定闺女呀。
王母先反应过来,手里的水杯掉到桌上,幸亏没摔坏,手忙脚乱的把水擦掉。王母淡定的坐好,问“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呀,你能写出什么歌呀”,王父点头应和道。
梦言也顾不上爸妈对自己能力的否定,积极争取。“肯定不是骗子。骗子是为了骗钱,人家是来买歌曲,是他给咱们钱,有骗子往外送钱的啊,而且,这还是要签合同的”梦言说道,接着不甘心的加了句,“我写的歌可好听了”。
王父王母还是觉得这件事不靠谱,不过听说人都快到了,王父王母也急了,这些事家里也没有人懂啊,这可怎么办,如果被骗子骗了怎么办啊。
王父觉得这事自己家不懂,得把她大伯,小叔和姑父叫来一块商量商量,他们都在外面,见识的事多,得让他们帮忙长长眼。跟王母一说,王母也觉得可行,让王父明天一早就去镇上她大伯家商量,然后再用那里的电话打给县里电厂她小叔家,她姑姑就和她大伯在一个地方上班,叫他们也方便。
这天晚上,王父王母怀着满腹的忧虑辗转难眠,梦言则自觉说服了父母,解决了心头大事,睡的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