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她舍不得让自己心里哪怕有那么一丁半点的委屈和猜忌,
她也舍不得让自己总是活在无止境的猜想和怀疑当中,她甚至是以这样的方式,想要去了解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岁月,那些他和流年共同经历过的岁月,
她看着流年难过的模样,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她甚至有些不懂,为什么一个人的眼泪,可以这样毫无止境的流着,
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她想,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直到和唐刑回到房间里,她依旧沒能将心情调节到最佳的状态,
她正准备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沒曾想唐刑却一把拉过了她,她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将她抱紧,不做声,就只是那样抱着,
呼吸轻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她伸出双手回抱他,
“让你受委屈了,”许久,他的声音才低低的传了过來,
桃夭夭张了张嘴,觉得有些好笑,她问:“难道你不觉得,真正受委屈的人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流年吗,”
“哼,”头顶上的人不置可否,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接着说:“反正你不许听她胡说,我那会儿跟她什么也沒有,我连碰都沒碰过她,”
桃夭夭笑了,她眨了眨眼睛,问:“唐刑,你这算是解释吗,”
她这句话一问出口,头顶的宝贝疙瘩唐二少突然就沉默了,
桃夭夭也沒抬起头來,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震着她的耳膜,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像是一弯清泉,在心底缓缓流淌,然后蔓延至四肢百合,
她往唐刑的怀里钻了钻,她觉得很感动的,从來沒有人会像他这样,明明是别人受了委屈,他却觉得好像自己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和难过,
她想,她该是多么幸运,能够偷到他的阿拉伯之心的同时,也把他那颗珍贵得无与伦比的心也顺便偷走了,
低迷的情绪缓慢流淌萦绕,
“嗯,”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有些别扭的应答声有些僵硬的从头顶传了來,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他说这个字的时候,眼神是瞟在一边的,脸是有些滚烫的,
她低低的笑,呼吸喷薄在他胸膛上,他一如既往的绷直了身体,有些隐忍的站着,然后她像是恶作剧的问:“真沒碰过她,”
预料之中的,唐二少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我不削碰她,”
“她很漂亮的,那你可惜了,”
“可惜什么,”这四个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來的,每一个字都带有明显的警告,
“恩,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讨论一下别的话題,更好吗,”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桃夭夭盈盈的笑着,转移话題,
“你想讨论什么,”
“恩,那就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吧,”
唐刑嘴角抽搐,别过了脸:“我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哪有,说说看看,我很想知道,”
唐刑额间有三根横线闪动,乌鸦国境,他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一个沒心沒肺,一心只想要逃出他的掌控的人,他是不应该期待她会了解他的心思的,
他该是有多蠢,才会寄希望于她能够了解他所有的心思,
“说啊,”
“你的问題太多了,”
要怎么说,说她还沒见过他时,她就入了他的眼,然后她对着他的心脏开枪的那一刻,他该死的发现他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他都觉得荒谬,
不用他想象,他就能知道,若是他这样告诉她,她会有多惊讶,她的眼神会有多惊恐的像是看待一个变态或者看待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他自嘲的笑笑,他算是活该,谁叫他动心的理由和别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人动心,都是因为对方做了什么感人肺腑的事情,即便不是,那也应该是看到了那个人身上某些特别的品质,
他倒好,动心的那一刻,是别人对着他举起枪,子弹穿透他的身体的那一刻,
她真的不算好,又贪生怕死,又小气,不问缘由,只是因为她觉得他害死了娆吟,她就不由分说的要他的命,
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两年以后,他好不容易把伤养好,那伤口如今一遇到变天的气候,都还能隐隐的钻心的疼,
他带着伤去找她,她却一心想要逃跑,
在意大利的时候,好不容易把她抓住,她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也不关心,连慰问一句都沒有,也沒有想过要给他盖一条毯子,就去房间里睡得像个猪一样,
当桃海死的时候,明明陪着她的人是他,她却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去找千百度,在不夜城也是,明明一直陪着她,给她肩膀的人是他,为桃海报仇的人也是他,她却在看到千百度的那一刻那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