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对视着座上的人。只觉着自己被唐刑揽着的腰间。有冷汗直直的冒。老爷子的那双眼睛。和唐刑的那双眼睛。就好似是同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慑人的很。
“爸。”桃夭夭正不知所措着。就听见头顶那人嘴角含笑。朝着座位上威严鼎盛身穿军装的男人喊道。
桃夭夭被这声叫声。叫的心底一惊。竟生生的生出了股凉气來。那股凉气。自喉头一股脑儿的往心底窜。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声音徒的拔高。似是从胸膛里震出來的一样。双眼怒瞪。右手朝着茶几处狠狠一拍。厉声吼道。
房间里的人皆是一震。整个身体都僵硬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不敢上去劝慰的。
“咳。爸。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我妈又得找我唠叨了。”唐刑嘴角依旧抿着抹笑意。似是早就料到一般。朝着自家老爷子瞅了一眼。顿了半响。才又复而道:“我听我妈说。您最近紧的很。上面给您施压。要您尽快拿到那批军火。您看您老这么爱面子。也不给我说。我还是听我妈说的呢。爸。您什么时候要。差人去我那儿取就得了......。”
“你。”老爷子一肚子的气。被唐刑这话一堵。全数吞进了肚子里。深吸了口气。才讽刺的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你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瞧您这话说的。您儿子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唐刑一边说着。一边就揽着桃夭夭的腰。朝着老爷子附近的椅子上走去。
只是这话。却是说的模拟两可。既沒承认自己威胁了。也沒承认自己沒威胁。
桃夭夭的身体。却是一直僵硬着。她确定。老爷子的气儿。是对着她撒的。还指不定是为了两年前那一枪。心底也确实犯怵。动也不敢动。
而唐刑似乎是很满意她这模样。一直揽着她。竟还低低的笑出了声儿。
老爷子见此。一肚子的气儿。况且屋里面的晚辈大多都在。无论是从面子还是从里子。他都不能这么着撒出去。喝了杯柳濑递过來的茶。平复了好半响。才镇定了下來。朝着唐刑道:“哼。专门挑着这时候來的吧。你把戏倒是越來越会玩了。都玩到自家來了。”
“爸。您看您说的。这还不都该怪您。再说了。我再怎么玩。也玩不过您不是。谁不知道。我们家。是我们老爷子当家主事的不是。在您面前。我还不就是一只蚂蚁。”顿了顿。瞧着老爷子。嘴角含笑。撩拨轻言。朝着自家老爷子问道:“爸。这事情。都成这样了。您儿子是什么人。您也知道。您看。......。”
老爷子听着这话。又是气又是恼。可又沒办法撒出去。他这话。说得倒是隐晦。别儿个不知道。可他是自己的儿子。要是不能明白。才叫有鬼。
瞧瞧他这话说的。
这事情。都成这样了。成什么样儿了。不就是看上了人姑娘。又不想人姑娘知道。怕失了身份。
您儿子是什么人。是什么人。他这是明摆着告诉他。要是他再这样。伤了她。以后他的孙子。那可就有得等了。
呵。他这儿子养的。可真真是让人皮肝胆剧痛啊。
又是气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闷气慢慢的消散了些许。可语气却并未缓和半分。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儿。才又厉声说道:“哼。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捏着。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你就算是死在了别儿个手里。也不干我的事情。”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在意自己。所以愿意这般任着他挑。若是横着來。他也确实是拿他沒有任何办法的。而且。他那极品儿子。还拿着他的软肋呢。
他可是日也盼。夜也盼。盼望着能抱个大胖孙子啊。
罢了。随着他去好了。
反正那姑娘的心眼儿忒缺。够他折腾的。也算是帮着他出了口恶气。
“爸。您记得叫人去我那儿把货拿來啊。我可是为您准备着呢。”唐刑低低的抿着唇。心情似乎真的很好。朝着自家老爷子玩笑的道。
“哼。”老爷子拒绝不得。答应不得。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
屋里的人见此。心知两人的气氛也算是缓了下來。才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儿。这事儿。也算是这么着安稳了下來。
大家首先朝着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嬉笑了会儿。才又各自找了地方做了下來。
闲聊了好一会儿。由于从意大利一路來到这里。大家也确实挺累。况且老爷子不放人。非要留大家住一晚上。大家也就顺了老爷子的心。
至于唐刑。倒也沒推辞什么。似乎对于军区。有种特别的感情。似是怀恋。又似是不舍。桃夭夭读不懂。
老爷子见大家难得聚一聚。也着实开心。自言自语的道:“只可惜了。黑豹他们沒在。”
“会有机会的。老爷子。”容七笑着道。
他如今。也不直接叫老爷子的官衔了。因着退出了这个圈子。不得不把这称呼给换了。这是老爷子的要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