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次低骂出声。
“宫翎，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救我的，谁让你救我的……。”
她激动地怒吼着，那透着哀婉的声音，在整个山谷间回荡，久久流连。
怀中，宫翎的身体却仍在一点一点地变成烟灰色。
从手臂到身体，从头发到脸庞……。
眼看着那烟灰色向着他的脸迅速蔓延，羽凉只是垂下脸去，想要再亲吻他最后一次。
可是，她的唇刚刚接触到他的，宫翎的脸便化成一团烟灰。
“宫翎，你不要走……。”
羽凉本能地扑过去，却只是拥住虚空，黑灰色的粉末从她的臂弯间扑出来，仿佛无数黑色的雪在空中翻舞。
围着她盘旋了两圈，便随风消逝。
羽凉本能地仰眼，扑进眼来的阳光那样耀眼，只把她的眼睛都刺得好疼，好疼。
她无力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哪怕一些碎片。
什么都没有，那些粉末只是调皮地从她的指间溜走，直接被山谷间的风吹散了。
“宫翎！”
拼尽全力唤出那个让撕心裂肺的名字，羽凉眼前一黑，无力地扑倒在原地。
摔落的手掌，拍开地上的薄灰。
然后，一只晶莹的温润之物，便从灰尘中露出。
所有的孔雀族属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谁也没有阻止。
直到看着她晕过去，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扑过来，想要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