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一见有人来给他们两个搬来了台阶,赶快顺着台阶下来,他说道:“这次出去,还真是开了眼界。雕陶莫傲果然是那个幕后黑手,之前他送须卜娜珠来的时候就是想让她作内应,可是后来却发现她怀了你的孩子,他怕须卜娜珠因为这个孩子被你牢牢拴住,不肯再帮他,所以便派人来把须卜娜珠的这个孩子弄掉,而且还让须卜娜珠今后再也不会做母亲。”
刘骜听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我自认为我的心就够狠的了,没想到这个雕陶莫傲比我的心还狠。”
“他的心当然狠了,他从小便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心理早就扭曲到极致了。”
刘骜长舒了口气:“既然他已经把事情做得这么决绝,看来是早就做了几手准备了。”
“这个我倒没有查出来,他现在和那头的势力好像还没有接上头。”
刘骜点点头:“辛苦你了。”
张放略一愣,然后也微微摇头道:“各取所需而已。”
夜色更加迷离,风从外面卷着尘沙而过,灯光之下,刘骜的脸色里竟有几分杀气。
清晨,长安城里被一片不祥的血红色雾气笼罩住,城内的百姓纷纷传言,说是人间必有妖孽横行,所以老天才会降下警示,蓝凌玉也看到这样的景象,却笑笑并不为动,这很明显就是所谓的沙尘暴嘛。
不过天降妖孽与她无关,她乐得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但真是没想到,人不找事事找人,朝中有大臣已经开始盯上王家,说王家五侯在城中极心挥霍,把自己家弄得像皇宫一样,皇上非但不管反而也跟着胡闹。蓝凌玉虽然身处自己家门口。但是荷香却是每天上街去抓药顺便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再加上旺才每天也能搜集来各种漫天飞的谣言,所以蓝凌玉也能做到足不出户知天下了。
她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一定是许家的人对于王家近乎于暴发户般的风生水起开展了猛烈的攻势,王家的人也不甘示弱。
朝堂之上,两侧列位的文武大臣们都是一脸肃穆表情,但是坐在主位上身穿祥云腾龙纹饰龙袍的刘骜却是一脸轻松的模样,殿内清静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刘骜仍旧好脾气地坐在那里,以手支额,静等着下面大臣们发言。又过了一会,许嘉见实在拖不过去了,便上前道:“陛下。您说您要每隔六天才上一次朝,您知道这样会误多少国家的大事吗?”
刘骜脸上表情不变,仍旧笑着说道:“会误事吗?朕自从登基以来,也没误过国家的大事啊,众爱卿说要大赦天下。朕就大赦天下,说要立后以正后*宫,朕就立了后,朕不过就是想用多一些的时间来修养自己,可是这并不代表朕偷懒啊!如今你们说朕后*宫无所出,这朕就难办了。你们若是看了彤册,也知道朕天天都去椒房殿,该干的事情一样不少干。可是皇后她就是不怀,朕有什么办法?”说完,刘骜也不顾下面大臣的表情,自顾自地装出一脸苦恼的样子。
“陛下,那就依老臣的折子上所写。效仿古人……”
王凤话还没说完,许嘉便厉声说道:“这样可断断不可。我们大汉向来有法可依,国家只能有一个皇后,若是立了九后,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再说王大人所谓的‘九后’,那追溯起来,可是十分久远,以久远之事套用当今,这是断然不可的。”许嘉赶快跳出来反驳。
“许大人,我们现在不是谈一家之兴亡,而是在说天下之事,如今上天已有警示,这眼前的红雾便是一例,城中已然咫尺莫辩,且百姓也多有喧扰,人心惶惶。究其原因,终究是因为后*宫之中一家独大,因此得上天所忌,所谓齐大非偶,陛下还是考虑考虑广纳良家女子入宫之事吧。”
“王大人,这上天的警示又岂是王大人一家断言便准的呢,”此时站出来的确是京兆尹杨兴,杨涓如今已入宫中,一切都得仰仗着许皇后,所以杨兴不得不与许家在此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今太后虽然为陛下生母,也被尊为皇太后,但是太后身边的几个兄弟,无功无禄,却被封王拜将,这也是自古未有见过的情形,若是说天降警示,王大人怎么不说是朝堂之上阴盛阳衰,外戚扰朝所致呢?”杨兴的一番话果然够厉害,他向来就是一介武夫,如今更是直言快语,丝毫不知道迂回着说。
“你?你一个小小的京光尹,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陛下,老臣一心是为朝廷效命,自认为对得起自己的地震学,如今列位大臣这样一说,虽然不无强词夺理之意,但毕竟也是一个说辞。老臣为洗脱嫌疑,当事就此辞官回家安度晚年罢,也免得被朝堂上的一些小人气出一身病来。”说完,王凤竟真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大咳起来,直咳得眼泪直流,面红耳赤,刘骜赶快让小安子去给王凤倒杯清水来。
“舅舅,若你无功无禄,朕是不会封赏你的,当日若不是有舅舅在暗中扶持,恐怕那些乱党此刻早就把在场的各位大臣们全都赶回家去了,天下也已经大乱了。朕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封赏无功之人,再说今天众爱卿聊到的是朕的立嗣问题,怎么又扯到我的舅舅身上?众家卿还是赶快讨论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