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刘骜问道。
“公子,匡昌今天晚上就要来了。”张放沉声说道。
刘骜心里了沉,刚才轻松的心情一下子丢到九霄云外,两个男人的面色一时间都十分凝重。
“不如,取消计划。”他俩居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行!”这回又是异口同声。
说完,两个人对视着苦笑,刘骜说道:“我就说吧,你迟早也会被那丫头给收服的。”
张放嘴犟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你也看到了,玉儿她是个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女子,晚上的事情,我们就还按原计划吧。”刘骜声音里掩饰不住的低落。
“好!”张放也是一样高兴不起来。
说完两个各走各路,张放此时心里还寻思着下次再见那丫头要送些什么给她赔罪好。
蓝凌玉刚刚吃过晚饭,烟花馆的马车便来了,张大痣亲自出马,说今天晚上会有贵客迎门,公主想让蓝凌玉也出场。蓝凌玉现在给人打工,不得不听命,只好跟着走了,刚要上车,少夫人却追了出来,让旺才去准备自家的马车。
少夫人微微笑着说:“张馆主,玉儿身份与烟雨馆的人的身份不同,还是分乘两辆车吧。”
张大痣脸上略现尴尬,也笑着说:“甘少夫人说的有道理!”
“还有,若张馆主以后有事的话,让别人来通传一声就行了,你也不必亲自过来,你跑这一趟,兴师动众的,整个巷子里的人间都知道我们玉儿在你烟雨馆那里做事。知道的是道我们去给公主帮忙,不知道的会把我们玉儿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当成不正经的女子呢。”
张大痣这下脸上挂不住了,却又作不得声,微行了福礼后匆匆钻上马车,然后催着马车上路了。
蓝凌玉看了看张大痣,又看了看甘少夫人,少夫人说道:“快上车吧,快去快回,我让咱们的家丁也去了,一会他们便在馆门外等你。”
蓝凌玉知道这些家丁都是甘家人留下来保护她们的武功高手。心里有了底,也点点头说道:“玉儿去去就回。”
到了烟花馆,蓝凌玉才知道今天请的都是朝中极为得势的大臣。因此烟花馆里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整个场子都被阳阿包下来了。
蓝凌玉走到正厅后面,连舞馆里的面舞姬都动用上了,张大痣也不知收了多少金子,一张脸红光满面。人像打了鸡血一样上蹿下跳,一会骂家丁,一会打侍女的。
蓝凌玉看不得这场面,乱得可以,便去到边上的房间里呆着。这是舞室里的一个套间,关上门。便没有人进来打扰她,荷香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事她会进来传话。
“哟。匡大人!”张大痣尖锐的声音隔空传进耳朵里,刺激着蓝凌玉的耳膜。
匡大人?难道是那个匡衡?他都多大岁数了。蓝凌玉一时好奇,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外面那个匡大人说道:“张馆主,好久不见了!”听声音倒挺年轻的,不像是老头子。蓝凌玉这才想起来匡衡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嫡出的。听说不大务正业,但是他的儿子倒是得到匡衡的悉心培育,那个人就是匡扶楠,如今匡扶楠却已经失踪了,当年的元帝派人去帮着匡衡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便不了了之了。
“大人出去了几个月,越发神勇了。”张大痣捧起人来什么词都敢用,只要语气肯定,什么假话都能变成真的。
“嘿嘿,我听说张馆主这些个月里也没闲着,又新来了一批舞姬?”
“匡大人真是消息灵通,我张大痣这里还想卖个关子呢。什么都瞒不住匡大人。”
“我还听说,你这里来了个教舞师傅,那叫一个水灵!”匡昌的这句话让蓝凌玉全身一颤,脑后的某一个地方开始发麻。
“哟,匡大人,这您都知道?不过这个教舞师傅,可是有来头的,别说是您了,就是公主都是让着她三分。”
“哼,公主算什么,当今在朝堂上,连皇上都要看我父亲三分颜面,别说是个什么黄毛丫头了。张馆主,一会我就要看这个什么翁主的给我跳舞,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蓝凌玉怒从中来,这个老色鬼,打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蓝凌玉想到这里,转眼又想到一个坏主意,不禁暗自嘿嘿一笑,那个匡昌若是不来惹她,就是给自己积了德,如果来惹她,就是他八辈祖宗积了德也不够保佑他的。
想到这里,蓝凌玉就等着那个张大痣进来抱大腿求自己了。
果不其然,前面舞姬们还没开始,张大痣已经在门口对荷香叽咕上了。
荷香显然也听到了那段对话,因此对张大痣说话也不耐烦起来:“你找我们翁主做什么?我们翁主是受公主这托,只听公主的,你一个舞馆的馆主,就想来指使我们翁主,看我们甘将军回来了不把你们舞馆给踩平了。”
“这小丫头,跟着翁主时间长了,也学会伶牙俐齿了?好姑娘,快去给你们翁主传个话,就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