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要进山里去砍柴而踩出来的,因此即使是晚上进山也不会迷路。蓝凌玉一路走一路观察着路形,山里因为刚下过雨有些泥泞,只要不穿着自己的衣服上山,再备一套干净衣服出来换上,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走了没有多久,便到了山中间,这里风景倒是好,阳光从高大的参天古树间投射下来,林子里有清脆的鸟鸣声,似乎深处还有潺潺的小溪流过的声音。不过走到半山腰,小安子便说道:“大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走得够久的了,时间再长怕公子那头就该着急了。”
蓝凌玉一看也探得差不多了,便也只好点点头,跟着一同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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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家的西厢房里,刘骜正坐着饮茶,一个侍卫走进来,双手抱拳略一施礼道:“公子,王大人来了。”
刘骜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素色长衣的男子走进来,他虽然穿的文雅,可是长得却是一副阳刚之气,阔方的大脸,一双有神的铜铃般大眼,鼻若悬胆,唇角刚毅,他走进房里,单膝跪地,嘴里说道:“陛下。”
“快起来,这里没有什么陛下,叫我公子。”
“诺,公子!”
“王大人别来无恙啊。”刘骜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不久之前正被自己贬到这里一做县令的王尊。
“托公子的福,在下一切都好。”
刘骜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在下已经派了好几拨的探子,虽然探出来那些人都是有来历的,可是他们的头目的身份背景仍旧是一团迷雾。”
“不用着急,他们若真是那些人,一定会隐藏得很深,好在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动静,也正好给我喘口气的机会。”
“在下就怕他们利用公子喘息的机会也在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且最近探子来报说西域那边也有一些风声。”
刘骜凤眼一斜,“难道连雕陶莫傲也参与进来了?”
“目前还没有探出那边是不是受到雕陶莫傲的主使,可是看样子这伙人的动静也不小,在下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行动,可是也怕他们再过一段时日就真的同雕陶莫傲勾结上了。”
刘骜略一沉思,然后说道:“雕陶莫傲那头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他刚当上单于,虽然手段狠毒,可是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王尊也说道:“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公子要怎么处理这伙人。”
“我现在也分身乏术,宫里匡家和许家的人都不太平,我得先把宫里的隐患除一除再来解决宫外的。”
王尊想了一想说道:“那在下会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伙人的背景彻底查个明白,不过在下还想请公子给个口谕。”
刘骜眉头一扬说道:“不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能擅自动手。”
王尊一愣,知道刘骜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说道:“万一他们真的发起难来,这里离长安城又近,在下怕……”
“王大人,我心里自有主张。”刘骜知道王尊的性子,他虽然已经被自己收伏了,可他忠心归忠心,前些日刘骜在殿堂上说他莽撞的话却是真的,刘骜怕他一时冲动坏了自己的事,于是干脆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公子若是这么说,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回去吧,先探着这些人的身份,等我的消息来了再做下一步行动。”
“末将领命。”王尊一抱拳,从来时的原路返了回去。
刘骜拿着手边的一个令牌,这令牌已经跟在他身边许多时候,自从上次刘兴与刘康在雀翎殿里打架的那次,他便将这块令牌揣在自己的身上,时时拿出来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行妇人之仁。
窗外传来农家人干活时拿工具的声音,让人踏实,刘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远方的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