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么诋毁你,让城中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我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若你真是妖孽,也是一个漂亮善良的妖孽,我要不是碰上你,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哪个角落里受苦呢。”杨涓说着,竟然怔怔地落下泪来。
荷香赶快递上帕子:“大小姐真是疼惜翁主,比亲姐姐还要维护咱们翁主。”
杨涓擦擦眼泪,然后说:“那是当然了,你们自己的主人你自己清楚,玉儿平时的为人我们都知道,而且你要是妖,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病怏怏的。”杨涓说着,脸上便渐渐红了起来,她起身把自己外面的披风脱掉,然后以用作扇地问道:“你房里怎么这样热?这么早就升了炭火了?”
蓝凌玉笑了说:“是呀,从小在宫里的废巷生活,我身体里早就累积了寒症,一入秋身体便冷得不行!”
杨涓又坐下问:“找太医看过了吗?我看你的身体倒并不像单纯的寒症,我见过的得寒症的人大夏天都不肯脱下披风,可是你却偏偏又怕热。”
蓝凌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太医说这病就得慢慢调理。”蓝凌玉又想起小海子,以前都不知道他懂医术,不然的话,倒是可以让他给自己诊断诊断。
从前的日子过得太紧迫了,每一次去宫里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一样,连同与她关系比较近的那些人,她都没有机会好好地与他们像正常的好朋友一样互相了解,他们便开了。现在蓝凌玉真心希望老天不要辜负他们,让他们都重生在好人家里。
杨涓一看蓝凌玉的脸色又黯淡了,赶快说道:“你看看你,平时挺乐观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沉默下来。怪吓人的!”
杨涓起身来,看到蓝凌玉房间的梨花木书架上堆满了竹简,蓝凌玉已经在书架的每一个格子上都用朱漆标每一格子放着的书籍名称,仍旧用的是古体字体,杨涓顺着蓝凌玉娟秀的小字一排排看去,看到一个格子上写着“日记”两字,便问道:“玉儿,这‘日记’是什么书?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蓝凌玉抬起头来,笑着说:“那是我自己没事写着玩的。”
“是你写的,你也在写书了?”杨涓惊奇地问道。
“不是什么书啊。就是我每天闲来无事,把当天发生的事情都要记下来,既当作是练习书法。又能打发时间。”
杨涓点点头,又问道:“那我能看看吗?”
蓝凌玉刚要说可以,但是却突然想自己自己的字杨涓根本看不懂,便说道:“里面倒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不过是你根本就看不懂。”
杨涓便将那格里的书简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发现果然除了少数几个字她能看懂以外,其他的字体是她见所未见的,不由得好奇起来,“玉儿,这是你发明的吧。你真是聪明,都懂得用暗语来记事了。你也教教我吧,这样将来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语言来交流了。”
蓝凌玉便笑着说:“这也不是什么暗语。这是在宫里将我养大的娥姑教我的。”反正娥姑已经不在人世了,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她就好了。
“那个娥姑也一定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杨涓的想象力十分丰富,总爱由此及彼地展开联想。
“是呀,可惜她走得太早了,很多事情都没有教会我。”蓝凌玉心里有些难过。
“玉儿你看看我。刚刚才说过不让你难过,却还引着你伤心。我想信那位娥姑若是知道你现在已经变成了翁主。而且生活得又这样好,肯定会很高兴的。”
蓝凌玉点点头,便教起杨涓来,过去的常用的字本没有现代的多,所以,蓝凌玉只是挑了一些重点的字教给杨涓,怕一次教她太多她记不住,便由简单到难地教了十几个字。
杨涓却是越学越兴奋,蓝凌玉教给她的字既简单又方便,而且好写好认,完全没有古文那么生涩难懂。
两个人正在兴头上,杨涓家的家丁却在门口请她回去了,蓝凌玉这才知道原来杨涓的姨娘也来了。
杨涓只好起身来,带着蓝凌玉教给她的几个小字出去了,蓝凌玉这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荷香仍旧是从小厨房里拿过午饭来,蓝凌玉刚要动筷,外面旺才又传了话进来,说是太后请她进宫,车马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蓝凌玉气得直差没把筷子插在外面传旨公公的鼻孔里了,这位太后实在是太霸道了,也不管人家吃没吃午饭,什么时候兴头起了,想召人就召人,她逃到宫外也不能让她消停,无奈之下,只好匆匆扒了一口,就是这样,外面的公公还是横眉竖眼的,老太太赶快让人多塞给了那个公公一些银两。
这公公是侍侯王太后的老人了,因此对蓝凌玉有些看不上眼,蓝凌玉也就从他的态度上直接看出了王太后对自己的态度。
上了车,蓝凌玉偷偷把带出来的鸡腿拿了出来,一路上吃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再把那些剩下的鸡骨头塞在坐垫下面,抖抖身上的灰,又把衣服鞋帽子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进了宫才知道王太后让她来做什么,原来最近城中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