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想那些也是徒然,当务之急是把眼下的危急解决了再说,蓝凌玉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然后告诉刘骜外面另有一拨人在围城,但她又不能太失礼。
刘骜倒是很认真地听进去了蓝凌玉的话,他抬起头来说道:“你这么说真的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太子……”蓝凌玉想告诉他现在不是追究他爹有没有真正疼他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却是赵须有。
赵须有之前是羽林军的统领,先帝没了之后,他仍旧统领着羽林军,日夜在皇宫内苑来回巡罗,刘骜现在根基不稳,还需要一些旧时的将领扶佐,因此赵须有仍旧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很稳。
“太子殿下!”赵须有一抱拳,刘骜已经给了他这份特权,准他不用通报,有事直接进殿来报。
赵须有看了一眼蓝凌玉,她立即站起身,却被刘骜按下:“你只管说,玉儿不是外人,听见了也没有关系。”
蓝凌玉与赵须有只有几面之缘,但却并不防碍给他留下不大好的印象,宫里几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几乎都与她有关系,但见刘骜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接着说下去。
“暴室里发生了逃狱的事件。末将已经带人将为首的犯人抓住了!”
“是什么人?”
“是之前与毒害昭婕妤一案有关的那个女人!”刘骜这才想起那个人被抓起来后,由于父皇生病,一直没有机会审问她,如今昭婕妤和刘奭都已经没了,这个人似乎也成了无人问津的存在了。
蓝凌玉却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这个人分明就是暖儿,这些时日里。蓝凌玉怕王皇后顺藤摸瓜查到惠宁的头上,只得悄悄找到小安子小海子这两个小太监,让他们再去托人,一层一层,直到最后托到了废巷里的管事嬷嬷,希望她能好好照管惠宁,这样即使有人查到蛛丝马迹,也会因为经手的人太多而中断线索。
蓝凌玉不明白的是,既然暖儿早就有逃狱的本事,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或者趁乱出逃更加容易?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也顾不上去管,如今大家就蓝凌玉的去向又起了争执。作为峰口浪尖的核心人物,蓝凌玉不得不眼观鼻鼻观心,不做任何回应,否则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刘奭却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她在什么时候逃狱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刘骜又顿了一顿,“你有没有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赵须有脸色略微一变,露出稍许的尴尬神情:“末将已经派人去搜了,现在皇宫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她一个女人家不可跑得出去。但是在宫里几乎都要搜遍每一个角落了,都不见她人的踪影。”
刘骜叹了口气:“你们接着搜吧,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去为一个小女子费心了。外面各诸候王的军队都在驻扎,都对着本殿的位子虎视耽耽,朝前后*宫已经是忧心忡忡地的。”
“太子殿下,”赵须有说到这里,咽了下口水。又看了一眼蓝凌玉,刘骜皱了皱眉。赵须有不敢耽搁赶快说道:“昨天派出去调兵的传令兵全都不知所踪了,我们后来出去巡逻的人找到他们的马匹和头盔,就在出城的各条官道的要津位置,看样子是有人先下手,埋伏在那里了!”
蓝凌玉一边听了,心里先暗暗松口气,看样子,赵须有也真不是吃素的,当然,这么大的事情若连蓝凌玉都知道消息而他一个堂堂羽林军首领不知道,那也有些太没有颜面了。
“我们先前不是已经派去人把守各路口了吗?”刘骜疑惑着问道。
“是派出了小股军队,可是人数极少,大部分因为要守在宫里所以没有派出去,那些人早就没了消息。”
刘骜这时开始像一头狂燥的小狮子般,满殿乱蹿,赵须有一直垂手低头,心里暗惴着:这父子俩果然不像,先帝虽然看上去懦弱,可是内心却是真正坚强稳重,而这位太子殿下看上去有些窝囊,实际上却生了一副急脾气。
蓝凌玉看着刘骜快把头发真的抓成龙虾了,赶快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当务之急既要查到那伙神秘人的身份,又要找到那个逃狱的女子的下落!”蓝凌玉的心里话才不是这样想的,她在心里不屑地说道:你就是把头发真挠成狮子,也无济于事。
刘骜看了看蓝凌玉,脸上有些泄气的模样:“父皇刚刚走,宫里就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若不是母后一直在我的身后扶持,恐怕我早就慌了神了!”
“太子殿下,不如向各位大臣们说明情况,人多力量大,也许大家凑在一起,就会想出办法了呢!” 蓝凌玉目前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找暖儿她大概有个方向,可是她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先看看大家有什么对付的办法,然后自己再另想主意吧。
“对啊,好好,我这就去找母后,”说完,刘骜看到还站在一旁的赵须有,便说道:“赵校尉,你还是继续派人监视那伙守在各官道的神秘势力的动向,这段时间先不用派兵了,宫里的这些兵虽然不多,可是也算得上是精兵,若真有什么异常,也足够抵挡一阵子的了。”
“末将领命!”赵须有一抱拳,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