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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任男朋友在电话里给她留言,说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怀有,只会随波逐流地一味接受别人对她的好。
现在她开始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内心,想起刘康,她发现自己对刘康的感觉竟然是崇拜多于喜欢,于是她越想越凌乱,想到最后,她感到自己的头都被憋大了三圈,于是她在天边放亮的时候睡着了。
要是能长眠不起就好了,或者当时真的死透了就好了,不用穿到这倒霉地方。不用做个倒霉孩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太阳依然升了起来,她也依然得起来面对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状况。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差点没让荷香给她找几片阿斯匹林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蓝凌主揉着蹦蹦直跳的太阳穴,趿起鞋子走出房间。
刚出了里间,便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冻得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荷香,你怎么不关紧门。冻死我了!”她闭着眼睛,揉着鼻子,迷迷糊糊地要去关门。却一头撞在一个坚硬的铠甲之上。瞬间她便被那铁甲的凉意给冰得清醒了,头也不痛了。
抬眼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匈奴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蓝凌玉“嗷”地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三步。
那个匈奴人似乎更加害怕的样子。也往后退了三步,正在这时,外面的荷香端着温水进来,一见起居间站着一个凶横的匈奴人,也吓得“咣当”一声,把手里的水盆丢到地上。
“你。你,你是什么人?大胆,快。快来人呀!”荷香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
那个匈奴人听到荷香喊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到此地的目的,赶快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别叫,雕陶世子,叫我来。”
蓝凌玉一听雕陶二字。赶快冲上前去,捂住荷香的嘴巴。荷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憋得通红,一通乱摆手,蓝凌玉这才松手,荷香赶快喘两口新鲜空气,一时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能再叫人了,蓝凌玉对她悄声说道:“你去门口守着,别人来了就说我还在睡觉。”
荷香由刚才的惊恐中平复了下来,明白了这个雕陶莫傲的下人肯定没有恶意,便很乖顺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蓝凌玉说道:“翁主,快进去把外袍披上,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她不提醒,蓝凌玉都忘了自己只穿着一层单薄中衣,此时浑身像被扔进冰窖里一样,赶快点头。待荷香走后,她赶快奔到屋里,把厚厚的裘皮大衣往自己的身上一裹,然后从桌上倒了两杯温得刚好的开水,一杯递给那个匈奴人,然后自己一股脑喝下一杯,这才觉得身上有了暖意。
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她的鼻涕已经流了下来,她找块帕子擦了擦,然后问道:“你是雕陶世子的手下?”
那个匈奴人虽然说得不怎么好,但听得却十分明白,点了点头。
“你坐下来慢慢说!”
“大单于,没了,世子们,抢王位!”他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但却言简意赅,蓝凌玉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过程,不由得大吃一惊。
“什么?这,我走的时候,大单于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个匈奴人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没有什么悲痛之情,蓝凌玉不由得心头一颤。
“雕陶世子让你来除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外,还有什么?”
“世子,”他指了指蓝凌玉又说:“回去!”
“你是说世子想让我回去?”
他点点头。
蓝凌玉在起居室里的软榻上坐下,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想到昭君,然后面容严峻地对那个匈奴人说道:“你回去告诉雕陶世子,我立马启程。”
那人点点头,然后一闪身,出了门。现在那些护送蓝凌玉出龙城的匈奴士兵还没有回去,所以偶尔有人出入郡守府也不会被人视为异常,那人很快便出了郡城,骑着马飞快地向单于庭传递消息了。
这边的甘朗日也收到探报,说呼韩邪大单于突然暴病,整个匈奴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甘朗日也派人快马加鞭上书给刘奭,等待皇上的旨意。
蓝凌玉起身洗漱后,匆匆赶到郡守府前厅,偏室之中,郡守正和甘朗日坐在那里商议匈奴之事。
蓝凌玉让人去通报一声,很快得到答复,进到偏室后,向众人一施礼,甘朗日笑道:“玉儿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蓝凌玉点点头,“父亲还得让我回去单于庭一次!”
“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