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玉只好坐了下来,看宫人端上一些小吃,她让人上些坚果类的零食,在一旁坐着吃,“我可不会喝酒,一喝酒脸上的疤痕便奇痒无比。”
“玉儿,太医都说你脸上的疤痕可以治好的,挺好看的一张脸,如果没有疤痕一定是个绝色,你怎么不给人家治?”刘骜有些心痛地说道,好好一张粉脸被一道疤痕给煞了风景,虽然那疤痕日渐日淡,可是刘骜却也怕它会给蓝凌玉留下什么后遗症。
“治好了又如何?我对当美女什么的没有兴趣。”蓝凌玉满不在乎地说道。
刘骜呵呵一笑:“也好,我可不希望我的玉儿被别人惦记。”
雕陶莫傲一愣,一时间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能不能当着这个女孩的面说。
“你别听太子瞎说,你们兄弟相聚,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这就要走了,和硕公主看不见我会着急的。”蓝凌玉赶快紧解释道,她可不想被人当成刘骜的私人物品。
“我的人恐怕早就去通报了,你放心吧,和硕公主也会乐意你呆在我这里的,总比别的地方要安全吧!雕陶,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若你有难题玉儿说不定会帮你解决呢,你是不知道啊,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小军师呢!”刘骜一脸骄傲地说道。
蓝凌玉见雕陶莫傲面露难色,惦记着昭君那里,也不肯多留,但刘骜又说:“你记不记得惠婕妤?这个丫头其实是惠婕妤当年的贴身丫头的女儿,你说有多巧!而且上一次我去西域,也是她跟在身边的!”
雕陶莫傲的脸色一变,抬起头来又上下打量了蓝凌玉一番,蓝凌玉也不知道惠妃和这个生于匈奴长于匈奴的男子有什么关系,但也没有否认。
雕陶莫傲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我的母亲病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我回去,若她没了,我在匈奴便真正没有靠山了,其他的王子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我。这次我来长安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若是回去一定没有性命。”
刘骜脸上仍旧风平浪静:“你想让本殿怎么帮你?”
“将我的母亲接回长安!”雕陶莫傲很认真的答道。
刘骜眉头一扬:“就这么简单?”
雕陶莫傲一点头:“只要母亲回了长安,他们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到这里,而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雕陶,你找本殿来,只是想保住性命吗?”刘骜声音里竟有些严厉。
雕陶莫傲垂下的头微微一动,但是抬起来时的神情却仍旧那般懦弱:“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我们虽然从没见过面,但是听母后也提及过宁新公主,说她是一个城俯极深的人,她不可能培养出一个如你般无能的儿子。”刘骜的语气愈发认真。
“太子,野心谁都有,但是能不能实现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现在除了保命,还能有什么更大的作为吗?”雕陶莫傲有些泄气地说道。
“我帮你把宁新公主接回来,算是报达你帮我杀了驹于受利的恩吧!”刘骜淡然地回道。
蓝凌玉一听,立即瞪大双眼,驹于受利死了?难怪郅支会说没有看到什么送回他儿子的使节。
“我也只求太子这一件事情,之后我们便两清了。”雕陶莫傲见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把话说开。
“清是清不了的,你身上有大汉的血统,以后我不会亏待你,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刘骜却不依不饶。
雕陶莫傲的眼里已经出现一片清朗神色,他爽声一笑:“太子殿下,我们一言为定,不过以后的事情,若是太子不相信我会自己做得到那我也就是辜负太子的期望了。”
“好,我相信你,那我先干为敬。”刘骜说完,两人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雕陶莫傲得到承诺后便退出了聚贤苑,往后的事情便需看他自己的了,他母亲虽然名义贵为公主,但谁都知道她只是一个小诸侯王家的庶女,若论宫中的地位根本无需惊动皇上和太子为她说话。当他派出的探子得来刘骜要动手解决驹于受利以及汉使谷吉,为的就是让甘延寿出兵消灭郅支的时候,他就主动找到刘骜,帮他解决这件事情,他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一步走成了,他离成功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呼韩邪单于的几个儿子打仗用兵也勉强算得上是高手,但若论及用策,那他们连给雕陶莫傲提鞋都不配,他自小便在宁新公主那里学到了权谋之术,这些年来,他更是将自己的优势利用到了极致,如今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雕陶那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报仇在即的快意的笑容。
蓝凌玉知道驹于受利的事情有与她无关,她也知道刘骜内心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好好问问刘骜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骜在一旁看着蓝凌玉一会困惑,一会想要开口问却踌躇,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又咬着小嘴不放的情形,暗自偷笑,“好啦,这事情也很简单,其实父皇早就想除掉郅支了,只不过出师无名,他又总不能下达明确的指令给甘将军让他到了西域就直捣郅支老窝吧。
所以呢,我就带着人去抓驹于受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