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上林大会的第三天,刘?]已有倦意,只让这些世子们去林中射猎比试,自己则与朝中大臣趁此机会商议朝中之事。
这天早上,阳阿换上十分精神的骑马装,蓝凌玉这时已经在阳阿身边侍候了!她见阳阿这身装扮十分好奇,阳阿问她:“你会不会骑马?”
蓝凌玉想了想,摇了摇头:“公主,奴婢只是个宫女,又怎么懂得骑马之术?”
“那不要紧,你将这件衣服换了,同银佩还有馥草一同与我前去马场!”
蓝凌玉一看银佩和馥草,她们早就换上了衣服,近看仍旧是女装,但远远看去却如同男子般。蓝凌玉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去换了衣服!
阳阿并不像她表面上的那般温顺娴静,她也有好动和活泼的一面,也只有在少数的时候,她才展露出少女才会有的笑容以及调皮神色。
比如现在,她挑到一匹不算高大却十分健壮的枣色马匹,下面两个舍人唬得就跪了出来,“公主,您可不能骑马,上次您骑马摔到了,害得两个舍人被打残废,这次您就饶了奴才们吧!”
“呃……你们放心吧,这次我只慢慢地跑了,只跑一圈便回来!”
“公主,您上次也说只慢慢跑一圈,可是一上马您就……”
“不许废话,你们若是阻拦本殿,本殿把你们变得比残废还惨!”阳阿故意露出很凶的表情,那两个舍人平时少接触宫里的人,哪里知道阳阿只是吓唬他们玩呢,一个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两人赶快退了下来。
蓝凌玉上前拉住马缰,那马直冲她打鼻响,一股浓郁的动物口气味道扑鼻而来,蓝凌玉差点没在阳阿面前吐出来,她极力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说道:“公主,您就看在奴婢是新跟您的份上,慢慢跑一圈,然后就回来吧,即便您骑马技术好,若是被皇上发现了,您是金枝玉叶,我们恐怕就不能再侍侯公主了!”
银佩和馥草也垮着一张脸,去年她们差点就被送去暴室,若不是阳阿及时出手,恐怕现在她们也成了这未央宫里的另外两个孤魂野鬼了。
阳阿点了点头:“小丫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本殿会小心!”
她一转身,夹起马腹,那马腹部受力,仰头长嘶一声,疾驰而去,扬起一天一地的灰尘,呛得蓝凌玉和银佩她们一阵咳嗽。
银佩摇摇头道:“但愿今年公主会小心些,不会再冲撞了路人,也不要伤了自己!”
蓝凌玉好奇地问道:“去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两个舍人说之前的舍人被打得残废了?”
银佩便从头讲给她听,上林大会是每年举办两次,春天一次,秋天一次,原本阳阿是不被允许出席的,但这两年她也到了选婿的年纪,于是这两年的上林大会皇上便让她也来参加,一来让她散心,二来也好为她选个乘龙快婿。
哪知阳阿根本无心选夫,却是玩心大起,找到刘骜教她骑马,阳阿很好学,也很聪明,一学就会,于是便每天都跑来偷偷骑马。前两天都风平浪静,那些舍人们便放松了警惕,谁知第三天就出事了。阳阿骑着的马突然发了疯,冲着马场外围便跑了过去,当时有一位良人正在马场外围的观场欣赏花鸟,这些观场本来就没有用围墙围住,而是在一段距离内建筑馆舍,那马匹从马场冲了过来,直奔那位良人而去,那良人当时就被吓得昏了过去。肚子里怀了两个多月的皇嗣也没了。
阳阿酿下大错,却只是被刘?]训了两句便过去了,那位良人本来就是从宫女提上来的,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刘?]只是简单安慰安慰她。而马场的两位舍人因为保护不利被打了一顿,后来就残废了,被送回了老家,下落不明。
银佩和馥草在阳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声中躲过了一场劫难。蓝凌玉听到这里,心中暗想,这位阳阿公主平时也不是那种四处寻事挑衅的人,看她骑马的技术也不至于让马受惊啊,蓝凌玉没重生之前,也会骑马,而且还骑得很好,所以她当然看得出阳阿的马术本就不像是练了一两天的人。
蓝凌玉想到这里,便冲了出去,挡在正奔着这头来的马匹前面,眼看着那马就要踢爆她的头,阳阿使劲拉住缰绳,那马在蓝凌玉的面前举起前蹄,蓝凌玉惊出了一身汗,心中暗呼“好险”!
“你这个小奴婢,想找死啊!”
“公主,您不能再骑了,您答应过奴婢只骑一圈。”
“你就这样站着吧!”
阳阿一调马头,转身而去,又驰马而去,蓝凌玉叹了口气,这样子都无法让她下马,真是犟得可以。
正在这时,银佩和馥草同时发出惊呼,“公主!”
蓝凌主抬起头来一看,那马又受了惊,抬起前蹄仰天长嘶后,便直奔前面的象观跑去,银佩和馥草一同向前奔去,步伐都有些踉跄。
蓝凌玉头一转,见一旁林子里有些世子正在狩猎,她快步跑了过去,没头没尾地拦了一匹马,“请世子救救公主!”
那马匹轻踏地面的声音响起,到了蓝凌玉面前,一个年轻男子轻唤身上下坐骑停下,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