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同样是一个雷雨夜,无极门中的人看着那个从雨中走来的,面色苍白的男子,心里涌现出一阵绝望全文阅读。
那个男人身体单薄瘦弱,步伐蹒跚,时不时的还咳嗽几声,病怏怏的好像一拳就能打倒,但对于无极门的人来说,这个人就与阎王无异最新章节。
丹明子拎着剑指着一个小喽啰道:“去,进去叫你们的太上长老出来。”
喽啰战战兢兢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太上长老就是那叛徒,因为修仙者的寿命长于普通人,又要掩盖身份所以是太上长老。
“不用了!”
屋内传来一个平静的男声,然后从中走出一个华服高冠的男子。
那男子道:“三年前让你逃了出去,没想到今天你又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几次三番与我作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丹明子道:“你杀了我父母,你没想到我会逃出来吧。”
玄霄眼中掠过一丝阴影,看着天河,平淡道:“天河,你不必焦急,待我成仙,救回韩菱纱不过是举手之劳——”
天河愤然打断了他:“待你成仙,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菱纱呢?你就一点不为她想想,她犯了什么过错,要被你们这样折磨,为了你们的成仙,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喊得声嘶力竭,悲愤地直视着玄霄,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憎恨。
玄霄目中阴郁之色更甚,嘿然不语,过了片刻,忽然又笑了一笑,望着天河道:“天河,你体质特异,能够天生不受寒冰之气侵扰,想必是万中无一的资质,不如与我一同修行,不久即可白日飞升,从此逍遥天地间,岂不是很好?”语气分外轻松,竟全不把天河悲愤的质问放在心上,眼中阴翳尽去,清俊的面容上意态宽容,微笑着向天河望来。
天河见了这副亲切的神情,却是感到无比的心寒,沉痛地缓缓问道:“……大哥,你明明说过的,只要找到那三件至阴至寒的东西,你就不会被阳炎侵蚀!是不是、是不是那些东西根本没有用?没用的话,我再去帮你找,直到找到为止!你、你不该是这样的啊,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玄霄哈哈大笑,笑声中已有几分狂意:“变了?这却是从何说起?那三件寒器自然管用,我十九年来从未这样清醒过!以前在禁地之中,每时每刻都有许多景象出现在脑海里,简直快要把我逼疯了。现在我出来了,这样很好,非常好!我失去了太多,如今的琼华派与妖界更是令我大失所望,统统是一群无能之辈!实在枉费我这些年一番苦修!”
身后的夙瑶越听越是不对劲,面色极是阴郁。玄霄的长笑声回荡在卷云台上,越来越响,只是充斥在这笑声中的,不知是欣悦,还是愤怒?
他望着天河,笑叹道:“天河,你能了解吗?如今我能够自如地操纵火焰,却不会被它吞噬,再加上凝冰诀之力,我已将这两种力量融为一体,功力更胜往昔!可即便是凝冰诀与三寒器,最终也还是抵不过人从空虚中生出的**……”
天河愤然道:“**?那你还要什么呢?你说要给老掌门报仇,如今妖界变成这样,仇也报了!要是你还恨我爹娘,干脆把我也杀了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升仙,一定要害人呢?!”
玄霄笑声陡止,沉声道:“天河,你不要搞错了,我对报仇一点兴趣都没有,太清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此言一出,卷云台上登时一片哗然,众弟子目瞪口呆,望着这派中地位仅次于掌门的前辈,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竟会从他口中说出。
玄霄脸上全是冷笑,对众人的惶惑的低语声恍如不闻,恨声怒道:“我已经想清楚了,以我今时之力,杀这些小妖实在是对我的污辱!琼华雪耻也根本是多此一举!如今只要取了紫晶石,不久即可白日飞升,为前人所不能为,做到历代掌门梦寐之事!这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
他语气忽然和缓下来,对天河恳切地道:“天河,你莫要受了某些心胸狭隘之人的挑拨。要知道,这些天来你为我破冰四处奔波,我们相处时日虽短,情份却如师徒如兄弟,世上我最感激的人便是你,又怎可能杀你?!”微微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夙瑶一眼。
夙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众人射来的目光中颇有惊疑之意,不由得恼羞成怒,喝道:“玄霄,你胡说什么?!不要忘了,我才是——”
玄霄大袖一挥,一股强风倒灌进夙瑶口鼻,登时将她的后半句话压了回去。夙瑶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连退三步,好容易稳住身形,惊怒地看着玄霄:“你、你的功力……”
玄霄冷笑连声,朗声道:“夙瑶,这么多年过去,你忌才之心,还是一点未变。当年我若不是假作受了内伤,功力衰退,以你忌刻心性,今日岂会放心让我破冰而出?你以为凭你的那点修为,纵然当掌门这十九年里一意压制派中后辈,琼华派中难道便无人是你对手了吗?!”
夙瑶面上又是惊惧、又是悔恨,她虽然资质平平,修为亦不十分深厚,远不及其师太清真人,但心思缜密,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