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当作没听见,但是……
“碰……碰碰……碰……”
他忍。
“碰……碰碰……碰碰……”
他抱着脑袋忍。
“碰……碰碰……碰碰碰……碰……”
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继续忍。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啊的!有完没完啊!”韩芩忍无可忍。
“唰!”的一声铁门大开,正持续撞门动作的脑袋一头撞了进来。
那一瞬间,看到脑袋撞进来的韩芩反射的将铁门甩上,将将卡在那刚伸进来的脖子上。
“吼啊!吼!”
被卡住的脑袋张着大嘴朝韩芩嘶吼,肉沫血水唾液横飞,西瓜汁(?)喷得韩芩一脸。
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手上血糊糊黏答答的西瓜汁(?),沉默三秒後,韩芩炸了。
“啊的!吼毛啊吼!个没卫生的!让你喷口水!让你乱砸门!让你吵人睡觉,让你不洗头,让你吃西瓜不擦嘴……”
铁门开、铁门关,铁门开、铁门关,配合着韩芩带着韵律感的咆啸,“哐当!哐当!”的一声又一声,在门廊里不停回荡。
荡啊荡的,直到“喀喳”一声,门锁啪地合上,然後“……咚……咚咚咚……”
大脑袋滚啊滚的,滚过韩芩脚边,一路滚进了客厅里去。
韩芩顿了一会儿,默默看看合上的门,又看看自己握着门把的手,再看看自家地板上还在打转的脑袋,努力用疼的一抽一抽的脑袋用力思考了三分钟,然後点点头。
嗯!肯定是昨儿喝太多了!
转身举步,目标床。
世界清静了,回房睡觉去。
席梦丝的大床上,暖暖的被窝软软的床,韩芩卷成一个团儿,蹭蹭软呼软呼带着茶香的大枕头,呼啊呼啊的进入了梦乡。
这回梦里没有红红糊糊的恶心脑袋,只有清风阳光和淡淡的青草香,还有小山坡上那好大好大好大的树。
躺在浓绿清凉的碧荫下,看着那透过叶隙闪啊闪的点点光亮,听着那微风吹过时婆娑而出的缦缦细语,韩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安安心心的沐浴在温暖舒适的清风中,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