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大妈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现在没事吧，和我一起上顶层打扫吧。”
听到顶层何素精神一抖擞，站了起来道：“好。”
清洁工大妈打量着何素，“声音听着蛮年轻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还有这口罩，天气热，还是摘了吧。”
“咳咳！我有感冒，怕传染给别人，还是戴着吧。”
“哦。”
和大妈站在员工专用电梯里，直接上了顶层，才下了电梯，前面就是一道门，大妈滴滴答答的输入密码，门才被打开。
知道何素是新来的，大妈笑着解释道：“这里面住着都是贵人，医院就怕有个什么闪失，连保全工作都做的那么到位。”
顶层的走道都是下面不能比的。白白净净一尘不染，就像是刚刚装潢过。
大妈来到一个病房前，插上了工作证，再次输入了密码。
何素记住了密码，问：“每个房间的密码都是不一样的嘛？”
“持有清洁工的工作证密码就是一样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清洁工学历都不高，哪记得住这几十间房的密码啊。”
大妈笑着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装潢的比酒店还好的房间，家具齐全，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居家套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大的空间。一室一厅，一厕所，连厨房都有，面面俱到。
何素看的新奇，心想：不亏是vip病房。连带保全系统，这样的病房住一天大概是下面普通病房的好几倍。
大妈说道：“这间房间就交给你了，我去别的房间，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就够了，不要有灰尘，速度抓紧了。要在今天内打扫完整个楼层呢。”
“好。”何素勤快的答应下。
打扫整个楼层嘛，这正中何素的下怀。
用手指擦过桌面，干干净净连点灰尘都没有。地面瓷砖也是光亮的能当镜子用，根本没有什么垃圾，转了一圈，何素真不知道这要怎么打扫，只好简单的做做样子。
来到正式的病房。扫视过地面，同样的根本不用打扫。正打算退出来，去别的病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病人。
此人头戴游戏头盔，头盔还是运行着，面色苍黄，满面胡渣子，不盈一握的手腕上插着针管，正输着液。
好奇下，何素掀开了被子一角，果见他的脚上的肌肉也是萎缩成不成样子。
这根本不是正常成年男性该有的手脚，肌肉萎缩成这样，何素怀疑他连站起来都不可能。
来到隔壁大妈所在的病房，这个病房比之前那个病房要脏些，就听到大妈嘀咕着，偷懒什么的。
看到何素进来，问：“好了？我给你去开另间房。”
何素瞟了眼床上的病人，同样的，这人也是头戴头盔，和那人的情况一样。
“这里的病人是怎么回事，那手脚。”
“都是植物人，正常的。”大妈不以为意的说着，替何素打开了另间房间的门。
恰巧遇到上来的另个清洁工。
见到这人，大妈催促着何素赶快进去。
何素假意进去，却是站在了门口，从门缝间听着她们的对话。
“啧啧，你又把自己的活推给别人，这层楼可是我们俩负责，不能让其他人来的，要是让主管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那些个植物人嘛？别傻了。而且我也是替你分担工作，哪是我一个人，还有，我拜托你别给我偷懒好吗？有没有打扫看角落里的灰尘就知道……”
她们走远，何素才转身进了房间，这次她会专门看着角落里打扫，其他的地方也要草草的擦过，不过现在是先看病人的长相再说。
之前没听到病房里有动静，还以为病人出去了，没想到会是植物人，虽然她觉得爸爸不可能变成植物人，还是要确认一下。
来到病房，看到的头盔上的信号灯是暗着的，这人看着很年轻，不可能会是爸爸，正要退出去，再看了一眼他，觉得有些眼熟。
全部透明的头盔，不影响看他的整张脸，何素还是将头盔拿了下来。
何素皱着眉头看着，忽而脸露惊讶的喊道：“姑姑！”
消瘦的不成样子的静夜君，哪还有游戏里的风姿，就算是满胡子的他，都比现在要好！最起码满胡子的他表情还是生动的。
现在闭着眼的他，双眼深陷，脸型本来就小，现在看着只是皮包骨而已，何素差点认不出他。
看着毫无生气，整个人像是缩了水的静夜君，仪器上显示着他还活着，还有心跳，何素还是颤抖着手，伸出手指放到了他鼻下，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她才是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