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犯不着连蒙带骗,将陈熙的交情都搬出来逼着沈墨的,这弄不好联姻不成反成仇。可是谁知道呢,这陈舒雅却是早早将心落在了沈墨身上的。远在六年前的那日,沈墨来家中卖娃娃,尚且年幼的舒雅一见这俊朗青年便红了脸,从此梦里心里总也忘不了他。她眼看着沈墨一步一步创建自己的事业,眼看着沈墨越来越优秀,连着自己父亲对他也是欣赏称赞的,那爱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闻说沈墨被人逼婚,她酸涩,闻说他专宠小小,她嫉妒,闻说多人对沈墨有意,她偷偷的哭了不知几场。
家人也曾打探沈墨口气,知他是无意娶妻的,舒雅便做了这一辈子最叛逆的一件事,向家人表明自己的心意,更是发誓此生非沈墨不嫁。谁知这一等便等了六年,舒雅为了抗议家人安排的婚事,连绝食都闹了好几场。
现在她已经17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一心疼女的陈大嫂等人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谁知,这沈墨是个死心眼再不愿意的,便有了今日这相亲的一场。
陈熙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道:“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只是我不如此闹上一场,阿墨是再不愿意考虑娶妻的,更别说娶舒雅了。”
陈嫂子闻言,沉默良久,最后不得不摇了摇头,轻轻叹息的。
那头,陈大嫂也在抱着陈舒雅哭着。陈大嫂想到自家女儿这些年受的苦,眼泪便止不住的下,忍不住再次劝道:“雅儿,要不这事,就算了吧。虽说那沈墨有着千般万般的好,可是也是人家的,你一分也捞不着。就像今日,我们不过刚刚提起,他就那样直接拒绝了。对你,是真真无意的。”怀里的陈舒雅拼命的摇着头:“娘,女儿喜欢了他六年,等了他六年,女儿忘不了他也不甘心。娘,你说,那个雌儿就那么好吗?他连旁人便是看都不看的。娘,女儿委屈啊。"言罢,娘俩儿搂着又是一场痛哭。
“可是这到底如何是好,我们将你叔叔的情分都抬出来了,他还是不答应的,难道我们还要牛不喝水强按头吗?再说,他身为朝廷命官,我们也不可放肆。”
陈舒雅爬将起来,抹了抹眼泪:“娘,这是最后一次了,成或不成我都认命了。这次你和爹,叔叔们都不要插手。明日,我便要去会会他那侧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陈舒雅的眼中闪过战意,不甘,嫉妒,最后都融在了陈大嫂的一声叹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