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鸣的眼里有一股奸计得逞的火,他一面发力一面问:“小丫头,你说我在干嘛?当然是爱你啊!”
边说边来,在这关键时刻,他不忘引导她抛出承诺。
“答应我,远离他,再也不见他。”
被磨得难受的林品言并没有妥协,胡乱摇着头,“不。”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是我对你太好了!”
说完,在战事正趋向胶着的黄金状态,他竟鸣金撤军,自留了一丁点先锋部队在那定着,不定时偶尔前进,纵使如此,也每回都能让她军心大乱,太卑鄙了。
突然面对空虚的林品言温度一下子窜高,身体里享有千万只蚂蚁在趴着的难耐,逼着她不停的动,主动出兵,顺着先锋部队靠近,想到找到主力军。然而,先锋部队东躲西藏的节节后退,躲着她的步步紧追,这招诱敌深入玩得很高明。
林品言咬着下唇,眼前升起一片迷雾森林。记忆里这个男人一直宠着她,不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这个叫董鸣的男人总是宠着她,任由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回激战,也让她尽兴而归。从他成为肖铭冬开始,床事间变成他想尽办法折磨她的地方,让她哭着喊着生不如死的最后才肯给她解脱。
面对肖铭冬,从来就只有林品言妥协的道理,她抛弃所有的矜持,抛弃所有的骄傲,这些都抵不过身体的背叛,和对他的眷恋。她媚着声音的妥协,求饶,最后实在扛不住干脆哭出声来。
“我什么都答应你!”
“傻丫头,哭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全世界我都给你!”
当空虚瞬间得到充实,林品言仰着头,声音哭得哑哑的,得到那一刻竟出不来声。大口吐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烫着自己,烫着别人。
微开的窗帘,阳光洒进来的白光是那么晃眼,逼得她只有闭眼的份儿。光明和黑暗交织着,清醒和昏沉纠缠着,这个美丽的早晨,她候到久违的沉沦,尽情,为了她此生挚爱的男人。
“言言……我的小丫头……”
低头看见微红的脸,娇艳的唇,柔软的脖颈,高耸的山丘、平坦柔软的草原,没有一样不让董鸣疯狂,驰骋、耕耘的同时不断叫着她的闺名,只属于他的小名,拥她再怀的真实感真好,比死而复生的感觉还要好。
高抬腿,蜷折腰,弯起的弓,向前的箭,前后交替,各种互换,他给她想要的全部,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多到装不下,满满的溢出,就像他们的爱。
这个平凡的清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叙述着历经十二年的纠缠与眷恋,谁对谁错,还有什么重要的?
再美的热恋也会归于平淡,再多的热情最后也只是相拥的静好。
昏迷的林品言一觉到了下午才醒得来,醒来时吗,他仍在,甚至不曾离开。她不适地动了动,惊醒了他和某些东西,只是动了一下,就够她收了。
“不想难受,就躺着别动。”
“你就不能出去吗?”
“你舍得吗?”
不是不舍得,而是动不了。
“我要洗澡,待会儿还要去店里。”话说话,林品言怕他再犯浑,紧接着赶紧说,“不是我不守信用,董鸣,事到如今,就算我想退,也得先解决现在的问题不是。”
“只要你不见他,剩下来的事儿全交给我,我只要你乖乖的,这些劳心费神的事儿从来不是你该管的。”
林品言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胡搅蛮缠了?以前就算他再怎么霸道无理,后面看来也是有理有据的,现在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我分得很清楚。我说过谁伤了我男人,我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我林品言向来言出必行。”
董鸣抱着林品言的手紧得不能再紧,顺着她被汗水打湿的秀发,低下头,撬开她的香唇,急切地寻找那软软的香信,轻轻吸舐着。
他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得此佳人相守,此生足矣。
才经历了彻夜温存的两个人好像还不够,相拥一吻,也要吻到快要窒息,这才肯猛然分开。她如水般柔软地躺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像是穿透胸腔,阵阵闷闷地传出来。
“言言,你好好他听我说。上校的人来了卫城,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你不能在管,听话好吗?”董鸣执起林品言的手放在胸口,那才愈合的伤口,疤痕触目惊心的还在,“这一枪,不是他。”
林品言一个着急抬头,头顶磕在董鸣的下巴上,有点晕。
“我听你的。”她只想让他们俩都好好的,才能想将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寻个借口把咖啡馆结束了,回卫城去,那里有老爷子在,谁也动不了你。而且,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她如温顺的家猫,在他的胸前认真的点头,有人替自己遮风挡雨是件幸福的事儿,这份幸福回来了,当珍惜。
“上校来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点迟,上肉补偿!尝试肉的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