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轩虞也是今天上午才从卫城飞过来,没想到晚上就接到这个意外之约,还得是个生死之约。
肖铭冬捂着自己胸口,摇头苦笑,“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么远距离的狙击水准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万一她不受你威胁,只有打死那个狙击手才能保全她,我猜得没错吧!”
“除此之外,还得用你百步穿杨的枪法提醒她这是个要命的陷阱。谁叫这小丫头真是笨到家了!”
高高的大树干上蹲着两个男人,茂密的树叶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卢轩虞娴熟地拆着手中的狙击枪,一样一样地装进箱子里。
“我听说部里狙击枪的成绩一直是由一个人保持着,虽然我当上侦察兵,把枪的特性研究透彻,这么些年也只是去居第二的位置。可从没人真正见过那个人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就是你吧!董鸣!”
肖铭冬之前在迪拜受的枪伤的确不轻,又因为没有得到专业的护理,恢复得有些慢。这一个多月的休养虽然也好得七八层,可端起沉重的狙击枪,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儿上他不容许有一分的不确定。
如果不是无计可施,肖铭冬不会找卢轩虞帮这个忙,当卢轩虞看见突然造访的肖铭冬的确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也没问,就随他来了。有些问题不需要问,答案早已默认在心。
“从决定找你开始,就没打算瞒你。”
肖铭冬就着绳子从五米多高的树干上稳稳地滑落到地面,在暗不见光的树林里大步向前走,没有光,靠的是他训练有素的便让人方向的感觉。
卢轩虞背着重重的箱子跟随其后,三步并成两步地追上肖铭冬。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如果你要拆穿我,在舞会那天就已经这么做,而不是替我隐瞒过去。”一身黑色衣服的肖铭冬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黑暗中能看见的只有他眼中的光,“你我都一样,都不想她受到伤害。”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肖铭冬鼻梁上,有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伤害过她,而你是伤她最深的人。”
肖铭冬既不还手也不生气,只是抬手将鲜红的血液擦进黑色的衣袖里。
“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吗?这么多年,什么都够了?你何苦这么折磨她?”
“鱼,你能认出我来,又能猜中我的身份,那这些问题你就不该问。如果可以,我绝不会走这条路,绝不会离开她。”
天上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舞会才进行到一半,就下起雪来,风吹着鹅毛的大雪在窗上落了厚厚一层,林品言伸手去摸,凉凉的好舒服。
“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没想到你躲到这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维克多不知道来了多久,又或者刚到,林品言幽幽地转身,淡淡的微笑,“就准你们男人撇开我们女人聚在一块儿说事情,难道不准我们女人找个地方清静清静吗?
“你是怨我冷落了你?”维克多走过来,把沾着雪花的她的手握在手里,“有些生意上的事儿,来得紧急,我需要处理一下。”
林品言强忍着不抽回自己的手,不置可否,也没将这矫情的话题继续往下走,“外头下雪了,卫城的冬天也总是这样大雪纷飞。”然后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站在这风口里,赤着手玩雪,怎么会不着凉?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维克多牵着林品言的手没经过舞会直接走到门口,被把守的士兵拦下来。这些士兵来的时候是没有的,林品言低下头,故作随性地理着自己的裙摆,心里害怕地开着打着小鼓。
士兵恭敬地行了个礼,“塔瑟洛夫先生,上校吩咐,任何人暂时不能离开。”
“出什么事儿了?”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刚才有人闯进三楼。”
“丢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
林品言强压着自己,但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被维克多握着的手冒出冷汗来。维克多皱了皱眉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既然没有,那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离开?我的舞伴生病了,我现在就要带她走,上校问起,你就跟他这么说。”
维克多拉着林品言强行就要往前走,士兵看见拦不住他,差点没拔了枪。
“住手!”一身戎装的上校阻止了事态的恶化,“怎么能对女士如此无礼?林小姐,很抱歉!你的身体还好吧?”
“谢谢上校先生关心。”
说这话的时候林品言略带着鼻音,刚才的冷风果真见效,这场雪也真是吓得及时。
“维克多,您可能还要留一下,我们的事儿还没谈完。林小姐,我自会派人将她安全送出去。”
从上校出现就一直没说话的维克多开口就拒绝了他的好意,执意用他自己的车把林品言送走。
两个大男人